众人没注意到这边,而是继续看李登科怎么审问。
“还不交代!”
李登科当了几十年的里正,在村子里谁都怕。
娄老大瑟缩了下脖子,紧闭嘴。反正他就是不说,能耐他何。
但娄老二承受不住,要是不听话,就是里正一句话的事儿都能将他们赶出村子里去。他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的,再出去,他会死的。
“我说!我说!”
他跪着几步往前。
“娄长贵!”
娄长达不可置信看着他,“我是你哥哥!别忘了,你是跟我一起的!”
娄长贵泪流满面:“你、你要我怎么办!你难道想被赶出村子吗!”
“李叔!里正啊!我们都是为了叶哥儿好啊。我们又不是偷东西,怎么会害他呢!”
娄长贵哭喊着,眼泪鼻涕直接糊了满脸。加上趴着又沾了泥土,脸上一片脏污。
“咦惹——”
众人后退一步,嫌弃得很。
娄长贵一僵,落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
“那你说说,不是偷东西是干嘛?”
娄长达见他真的不闭嘴,直接偏了身子冲着娄长贵撞去。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他如愤怒的公牛,粗喘着气。“我是给你谋划的!”
“你放屁!你就是馋叶家的家产,还不想照顾文才,所以才想出这么个让叶哥儿嫁给文才的馊主意!”
“你怕他不愿,才打算将他男人给绑了去!!”
这一声高喊,直接将周围的人震住了。
好半响,人们回味过来。
“叶哥儿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不是喜欢娄秀才吗?这就变心了?”
“不过娄秀才考了那么多次,还没考上,确实也一般。”
“……”
“没办喜酒吧。”
“准是咱逃荒的时候,他捡来的呢?不然谁能看得上他。”
“也是,强迫人家也有可能……”
叶白柚听着他们的议论,一头的黑线。这是个什么八卦村儿。
“安静!”
老爷子看着跪在前面的两人。
“娄长达,娄长贵!娄文才一家是你家弟弟那一房,这会儿还没分家就容不下了,怎的你老子娘在的时候就不说!”
“你家的事儿,非得着还要牵着一个无辜的哥儿进来吗?”
婚姻大事,轻松就被外人安排了去。
要父母何用!要媒人何用!白是当了爹的人!
三言两语就给娄家人这么定下来,不要脸的玩意儿。
李登科积压的怒意要化为实质,生生在两个不懂事儿的身上凌迟。
“那娄文才怎么想的?”
娄长贵抹了把脸,立马道:
“他答应了的,他还说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