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些并非霍蒙生说的全部,说话人只录其要点写之,霍蒙生在堂上从早上一直讲到晚上,连午膳都是包振堂命鬼吏送到大堂上来吃的。
不知道众鬼听得怎么样,反正李正坤直打瞌睡,午膳用过之后,他真在案后睡着了。在闭上眼睛之前,他命霍蒙生不许停,继续讲下去,命其余的鬼不准打瞌睡,必须听下去。呵呵。
等李正坤醒来的时候,堂上已点起灯火。
霍蒙生也已讲完多时,但主公还未睡醒,众鬼不敢唤,更不敢离开,也不敢表议论,怕惊醒他,只得就那么默默地站着。
朱高华悄声道:“霍先生还有什么要讲的没有,再谈谈。”
众鬼都以为这是调侃霍蒙生,已足足讲了一天,哪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不料霍蒙生却道:“当然还有可以讲的,但主公酣睡未醒,不知除开经十条,他还想要听什么?”
众鬼便绿了脸,觉得霍蒙生完全是个话痨,而李正坤让他们站在堂上听这话痨唠唠了一整天,是让他们受“话刑”
。
江充可能是受了霍蒙生的刺激,突然来了精神,对众鬼道:
“反正主公未醒,列位也不能下堂去,不如再听我讲一讲军事上的事,换换口味。”
尚未说完,众鬼齐道:“闭嘴闭嘴,不想再受此刑。”
忽一个声音道:“你讲吧,本将军想听。”
原来,李正坤已醒来,拭去腮边梦口水,大睁双眼,精神十足地坐在上面。
朱高华皱上眉头:“主公倒睡足了,可老夫站了一天,脚麻腰酸,又受了一天霍先生的话刑,现在头昏脑胀,只想回到兵工厂好好睡上一觉,否则非倒毙堂上不可。”
李正坤笑道:“朱先生言之有理,我看各位也都脸带倦色。这样吧,本将军命后衙摆酒,请众位卿宴饮,酒后再回衙回厂睡觉如何?”
大家都赞成,但霍蒙生的眉头又皱起来:
“启禀主公,属下白沫滔滔说了一天,主公却酣睡案后,现既醒来,请问主公对属下所讲有何指示?《经十条》到底实不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