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他下了一个咒。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他会彻彻底底忘记她,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等待要启程回家的那一天,她拉着对方的手,心里难得的又忐忑,又期待,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人贩子,要把这里最好的人拐回自己家里去。
然而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他的姐姐和姐夫遭遇偷袭,危在旦夕,姐姐还难产了。
他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她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一刻,她心中的不安如同一块石子落地,她知道,自己带不走他了。
他们匆匆赶回去,现场触目惊心,受伤的人很多,甚至有人死去,来来往往都是抢救和被抢救的人。
他不知道被叫到哪里去了,她站在角落,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她听到有人在怒吼,说这就是你和一个低等位面的人搅和在一起的报应!
她也听到他断然反驳:“这是狐族偷袭,和报应不报应有什么关系!”
“总之你想走可以,立誓脱离天葵族,以后你做什么,都和我们无关!”
她知道,他的姐夫在竞选皇储,知道那些攻讦他的人都是他姐夫的竞争对手一方,他们想趁机把他踩下去,给他冠上沉重的罪名。
可就算是藉机挑事又怎么样,这样下去,若是他不肯退让,势必会闹到决裂的那一步。
她希望他有退路,而不是和亲族决裂,六亲不认,再难回头。
他在一个有爱的环境里长大,不该为了一个外人,放弃他真正的财富。
爱情不是生命中必须的,更何况,还是不纯粹的爱情。
而若他最终会退让,会在她和他的亲族之间选择后者……她不想亲眼看到那一幕。
于是她先放弃了。
她留下了字条,独自通过刚刚建立起来的位面通道,回到了中洲大6。
……
秦暖醒过来,眼睛还是涩涩的,胸口压着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仿佛做了一场很压抑的梦。
然后她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还是洛见雪的病床,整个人大手大脚地占据了整张床。
她赶紧坐起来。
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似乎是在讨论怎么处置皇后的。
什么纵子伤人还是控子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