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粉的磕糖也有许多讲究,比如一对cp里的两方突然互动减少,甚至零互动,再惨的就是似乎两人反目成仇,在镜头前给对方甩脸色,这种cp就变得就变得难磕起来,一般取谐音叫男科,如果这对cp变得难磕了却还是各种抠糖,就叫做硬磕。
这次蓝花机场就特别难磕,cp粉们表面上一派歌舞升平,私底下哭天喊地。
所有坚信“搞到真的了”
“真的是真的”
的cp粉,对于自己萌的cp突然被拆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小情侣吵架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吵吵啦快点恩恩爱爱dodo爱爱吧;第二种是公司棒打鸳鸯,那这公司死了,辣鸡废物公司明天就炸成为我cp婚礼上最闪亮的那朵烟花。
“年年,你是不是和小野吵架啦?”
敷着面膜的陈最躺在沈夏年的大腿上,边吃棒棒糖边玩手机,沈夏年正在给袁望野表情包,被陈最一说,原本点在“爱你鸭”
上的手指一划,按到边上的“直视我崽种”
,果不其然袁望野来一个“?”
,小小的问号里充满大大的困惑。
“没有啊,”
沈夏年赶紧把表情包撤回,向袁望野了一个抚摸狗头的表情包,“就是在镜头前还是注意点吧,”
沈夏年抬了一下大腿,陈最的脑袋就从他的腿上像坐滑滑梯一样滑下去,“你和阿迁最近怎么都不说话了?”
大概从七月下旬开始,陈最和钟子迁之间的气场变得异常微妙,这种微妙的感觉是不太妙,就连队友也只是猜测,两人应该是吵架了。
当然陈最和钟子迁也不是没吵过架,可每次都是光绝交光和好,结果这次蓝花机场全程两人在镜头前零交流,仿佛两块消磁的磁铁,似乎对彼此失去了吸引力。
“没呀,”
陈最不以为意地划拨着手机,“天天黏在一起也不好啊,哎,年年你看这个图好可爱!”
陈最拍拍沈夏年的大腿,递给他看一张abo组合成员拟动物的q版同人图,“太可爱啦!保存保存……”
“喂……”
别给我转移话题啊!沈夏年原本想当一次知心哥哥,可感情这种东西确实很难一时半会说清楚。
“太熟了就没意思了,”
陈最撕了面膜,把面膜揉成一团,跳下床去丢面膜纸,“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微妙的,有的人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恋人,有的人适合当恋人,不适合当朋友。”
“阿迁属于哪一种?”
沈夏年仰躺在床边,一头长垂落在地毯上,陈最过来把他的头捞起来,缠绕在指间玩,凉凉地嗤了声谑笑:
“他适合孤独终老。”
陈最嘴里叼着棒棒糖的糖棍,从沈夏年的房间里出来,他刚关上门,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得一个趔趄,陈最吐掉嘴里的塑料棍,刚要嚷嚷出声就被大力地捂住嘴,即使他又踢又打奋力挣扎,却还是被高他半个头的钟子迁给强行掳进房间里,陈最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钟子迁一个vonetcer还要强壮?难道唱歌也能唱出一身腱子肉的吗?
钟子迁料到陈最想跑,就像拎猫咪一样拎着陈最的后颈,难得流露出不悦的情绪:
“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你想多了,”
陈最目光闪烁,避开钟子迁的视线,“我没躲你,”
钟子迁的目光似乎有着灼热的温度,熨在陈最的脸上使得他双颊滚烫,“我困了,明天还要上节目,放我回去睡觉吧。”
“……”
钟子迁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抬起眼轻声说,“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我考虑过了。”
陈最倏地愣怔,尔后面目逐渐狰狞,他瞪圆了杏眼,一把揪住钟子迁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
“那天我喝醉了,所有说的话做的事你别当真,我们就此翻篇,你再敢提一句我就揍你!”
钟子迁平静地望着怒气冲冲的陈最,他表现出来的越淡然,就越显得陈最的气急败坏很可笑,陈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吁出一口气,疲惫地丢下一句:
“我去睡了。”
钟子迁突然扣住陈最的手腕,弹钢琴的手指骤然力,深深勒进皮肉里,陈最又暴躁得想骂人,被钟子迁扣住脑袋吻住了——陈最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脑袋嗡嗡作响,等他反应过来,钟子迁正用舌尖抵着口腔内壁剐了一圈后,抽了两张面巾纸,吐出一口血沫,他的下唇上有一道正在渗血的齿印,钟子迁潦草地用手背抹了一下:
“扯平了。”
“你——”
陈最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他从小到大打架都很凶,打不过就爱咬人,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把这招用在钟子迁身上,更没想到会咬在钟子迁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