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永昌侯府从来没有像今日一般阖家齐聚过了。
沈渊坐在主位双目如鹰炯炯有神的望着桌上的一家人缓缓说道:“今日小漪回府,我们侯府一家人就全凑齐了,各位比之往昔,皆大不相同,我心甚慰,今后侯府就交予你们了。”
沈渊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而后掏出侯府的家主令放于沈时面前。
“如今,你该是愿意接手侯府了吧。”
“父亲,我是侯府独子。本该担起侯府重担。”
沈时站起身对着沈渊深拘一礼接过了那家主令。
江妍看着身边有些陌生的丈夫,只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有一件事只有她与沈时知道,去年除夕赵青云假借拜年之名深夜闯入飞霜院,是沈时救了她,沈时剁了他一只手,赵青云只能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贱妇!你早就与我私相授受,今日装什么纯情。”
“不!我没有。。。世子,我没有与他私相授受,你相信我——”
江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不知该如何向沈时解释,毕竟她之前一直偏宠赵思婉,又与赵家亲近。
“我信你。”
沈时拍了拍江妍的背示意她冷静。
江妍鼻子一酸不敢相信沈时竟然如此坚信她。
“你们且等着,我女儿如今是君家夫人,你们一群谋逆之辈胆敢——啊!沈。。。沈时。。。你竟敢。。。”
赵青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匕狂吐一口鲜血倒在了血泊中。
“世子,我们杀了他怎么向赵家交待。。。。。。”
江妍不知所措的抓着沈时的衣袖。
“放心,区区赵家而已,我会处理。”
沈时偷偷叫手下将尸卷了连夜送往了邺城赵家。
沈时约了江慧出府将尸交给江慧。
“你。。。你们杀了他?”
江慧猛然看到赵青云的尸惊恐的捂住了胸口。
“是他不知好歹在侯府作恶。”
沈时没有过多解释,他在赌,赌江慧恨赵青云。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将他以病故之名安葬了,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慧抬起眼看着沈时道。
“你说。”
“若有一日,婉儿落于侯府之手,请你们放她一命。”
“只是生路,别的侯府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