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尔从帐中走了出来,一袭黛紫曳地锦裙铺洒在地上,间的南珠流苏明月钗流光溢彩,面上轻覆薄纱,眼眸冰冷,不见波色。
这郡君可真是大家心里的蛔虫,大家想问什么,她就问什么。
“廷敖刚刚翻看了死者,死者右手臂上印着江洲死囚的烙印,印上的行刑日期正是今日。”
江洲死囚的行刑日期都是烙印在右手手臂上的,那这个人就是牢里的死囚了,一个死囚,为什么会死在湖里,死囚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一个死囚,怎么会死在湖里的呢?他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穿上了周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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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这是郡君让人去放的死囚出来,江洲死牢,只有得了郡君和罗将军的命令才能进去,这死囚,是郡主找人去放的。”
“我为什么要把死囚放出来?”
“为了顶替周炎。”
“我为什么要让死囚顶替周炎呢?”
“因为有人要借周炎诬陷郡君,被郡君现了之后,郡君就把周炎安置了起来,看看背后之人究竟想干什么,这老妇人只看了这身衣服就觉得这人是周炎,可见她的重点并不在周炎身上,这是直奔郡君而来,只是那将周炎投湖之人也是没脑子的,只看着身形相似,衣衫一样,就真以为是周炎了。”
“那周炎又去哪里了?”
“周炎一开始定是不愿意将实情说出,他原就知晓自己会死,但是他没想到他的父母也会死,背后之人应是用周炎父母相挟,但看这老妇人之言,并不惊讶周炎父母失踪,在她心里,周炎的父母应该也是遇了难了,可笑周炎还不知道自己把父母也害了进去。”
“把人带上来吧。”
思尔抬起右手,朝后面招了招手。
侍卫将周炎安置在耳房,前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不该是这样的,本来应该是父母上门来鸣冤才是,不是这个与她母亲向来不合的伯母,那他的父母呢?他们在哪里?
“郡君,郡君,是我被人要挟做了这样的事,只求郡君保我父母安全,草民求求郡君,求求郡君了。”
周炎知道,此刻只有眼前的女子,才能保他父母周全了。
“那周炎的父母呢?”
思尔继续问那个秋色衣裙的女子。
“周炎的父母应该也在郡君府,只是为了让周炎看清背后之人,所以将他们与周炎分开安置了。”
“很好,将人带上来。”
思尔又招了招手。
众人只见思尔跟变戏法一样将这几个“已死”
之人一个个招了上来。
三人抱作一团哭泣,思尔没空理会他们,转头看向院中及门口大片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