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声垂泪的程夫人忽得站起身。
她一脸怒火的看向程员外,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目光中透着阴冷的恨意。
似乎不解气,程夫人举起拳头整个人扑上去捶打着程员外。
“你是不是疯了!”
一想到当着高员外和刘子峰的面被自家女人扇耳光,程鹏飞顿时怒火攻心,起身抓住程夫人的手腕死死捏紧。
“我是疯了!都怪你!都怪你!”
刘子峰的话让程夫人想起了这么多年吞下的那些恶心事。
她不由得疯似的喊道,“这一切都是你在外作孽得的恶果!”
“女儿是被你害死的!是你!”
程鹏飞脸色阴沉,毫不留情的捏住程夫人的手腕,猛得把人摔在地上。
“若还想稳稳当当的做程家夫人,就立刻给我闭嘴!”
“否则我现在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程夫人重重的跌落在地,额头也不知磕到了哪处石板,顿时涌出一丝鲜血。
趴在地上转身,她死死抿着嘴角,的确不敢再疯,捏紧拳头愤恨的盯着程员外。
这夫妇两忽得从恩爱和睦的两口子,变成恨不得对方即刻死去的仇人,可把一旁高员外吓的呆住了。
他不知所措的看看夫妇俩又看看刘子峰,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高员外与自家夫人一向相敬如宾,偶有拌嘴也绝不会骂道动手这么骇人。
“你等也无需在本官面前做戏。”
刘子峰稳稳地坐在高位上,此时高家偏厅好似他明镜高悬的县衙大堂,男人俊逸容颜冰冷无情的缓缓揭开案情。
“关于你程家的那些腌臜事,本官早已调查清楚。”
“凶犯如意,原名程悦,是程员外与外室所生之女。”
“外室死后,程员外便将孤女程悦接回程家,改名如意,让她成为死者程玥的贴身丫鬟。”
高员外惊得看向面色同样诧异的程家夫妇。
程员外自然想反驳,但见刘子峰身旁的王捕快面露凶光,吓的不敢出声打断。
“这个秘密直到三年前的某一日,暴露在程夫人和程家小姐面前。”
“那日如意跪求程员外这个父亲放她脱离奴籍,却被程家小姐撞见还听到二人父女相称的对话,震惊之余把这个秘密告知了程夫人。”
“自那时起,你们母女二人就开始虐待如意长达三年之久,有几次她差点被你们活活打死!”
“本官说的可对?程夫人?!”
匍匐在地的妇人听着刘子峰一句句揭穿过往。
她的脸上早已褪尽了血色,整个人忽的萎靡下去,没了先前丝毫的跋扈与傲慢。
程鹏飞听着这段讲述也错愕的看向自己的结夫人,在他眼中这女人虽蛮横但也算老实,竟带着女儿一同在府中作践下人。
忽得想起如意确实找过他,但从那次拒绝她脱离奴籍的请求后,程鹏飞便嫌她麻烦不再相见,现在想来应该是还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