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击杀灵魂体之后,他便扬长而去。而我在怪物的掉落中,搜索到一瓶墨黑色的药剂,经修道院中的学者检验,那是一种剧毒,几乎无药可解。
得到这个结论,我的脊背不由寒,如果让那个冒着黑气的灵魂体将剧毒混入高山水源之中,引水渠以下的所有储水池,包括七哀修道院在内的所有军民,都将会死于无声无息之中。
怪物居心何其恶毒,百木却能提前预知对方的动向并作好防备,或许圣教军所面临的怪物,只是最简单的那一种,而事实正如我所想。
一直以来,灵魂类的怪物会隐秘地向生者阵营起攻击,常规的武器难移制裁这些怪物。时任七哀大主教前往渊龙城习得摄魂法术,并传授给七哀圣教军。后来逐渐整编展,如今正是你们在荒野上遇到的摄魂圣教军。
如果战争会让人变得冷漠,摄魂法术更会点燃使用者内心的狂热。那种把灵魂抽离的过程,伴随着一种打破生死的快感,那几乎是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快乐。
灵魂体怪物的数量本就稀少,于是摄魂圣教军将目标瞄向了生者死亡后逸出的灵魂。如死神一般将灵魂摄取,并且禁锢在之中教堂穹顶下的容器中。而那些失魂者的肉体,竟然得以再度复生,成为斯纳维亚荒原上的游荡腐尸。”
芳丹主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二人的表情,冷鸦见状询问道:
“腐尸我们已经在来程见识过了,容器难道就是刚才禁锢那一片红云的无形轮廓吗?”
“是的,它存在的时间与摄魂圣教军相同,生者一般都是无法与死魂长期共处的,灵魂的能量需要被储存起来,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来此请求赏赐。”
“可为什么它会是红色的,而且还会变换出狰狞的人脸摸样呢?灵魂不应该都是惨白的颜色吗?”
寒蝉回忆此前游戏中经历过的灵魂类怪物,不由心中存疑,而芳丹主教的回答也很明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被抽离灵魂,禁锢在这个容器中,或许就能回答你的问题。”
任务进度推进至此,芳丹主教显然是以讲述者的身份,向玩家透露摄魂圣教军的前尘往事。而玩家需要从他讲述的故事中,挖掘出有价值的线索,才能做出有利于任务展的判断。
“芳丹白露主教,请原谅我的直言,现在的摄魂圣教军,或许已经背离了七哀教的教义,甚至成为给他人带来痛苦与悲哀的始作俑者。”
冷鸦直指矛盾所在,希望芳丹主教能透露更多的信息。
“你不需要乞求原谅,因为你说的的确是事实。为了获得灵魂摄取的机会,激进的圣教军甚至会想方设法夺取死者的躯体,并且葬于修道院西侧山谷的血色墓地。
由于山谷布下了禁制,那些死者灵魂无法逃出墓地之外,只能等待圣教军的摄魂仪式,成为无脑腐尸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无脑腐尸仅存肉体,但它们是被迫沦为肉身武器的,这并非它们所愿,只是它们无法再品尝哀伤也是事实。”
芳丹主教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瞄了一眼寒蝉,后者没有回答。
“如果在那些死者运抵墓地之前,灵魂便已脱离躯体,岂不是无魂可摄?”
冷鸦问了。
“它们属于无主游魂,一旦躯体被埋葬在血色墓地,便无法进入下一次生命轮回,并且有圣教军专门追猎这些无主游魂,无主游魂的下场,甚至不如荒原上的腐尸。”
“原来如此,听上去真是不幸,难道无主游魂真得就永不生了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以一种温和的方式与世间告别?”
寒蝉也意识到芳丹主教或许会透露与“被遗忘的死魂灵”
任务相关的信息,于是有此一问。
“倒也有可以尝试的办法。如果能将死者的尸体运出血色墓地,或是找到死者的灵魂,将之带至修道院中皈依七哀教,我也很愿意为它们度。”
这听上去很简单,实际都难以实现。想要在血色墓地中找到小瓦片的尸身几乎不可能,而将小瓦片的灵魂带至摄魂圣教军的大本营更是羊入虎口。
“主教先生,如果条件如此苛刻,您应该从未度过无主游魂,对吗?”
冷鸦希望能问出帮助小瓦片的方法。
“从我被激进的现任主教【威罗】软禁至今,仅仅度了三个无主游魂。无一例外都是藏匿于容器之中,再经由他人携带,悄悄潜入修道院内,才能躲过摄魂者的追捕。最后,才能在我的见证下皈依七哀教,进而重归轮回。”
芳丹主教的话语明确给出了度小瓦片的方法,找到合适的灵魂容器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