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北举起酒杯,仰起头,他看着杯中如血一样的酒液,看着父亲自杀时喷溅而出的血液,看着母亲深邃的红眸,看着那一天喷涌而出的岩浆、占据半边天的火烧云,看着满目的红。
他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全部的酒液。
身旁传来了叫好声,任朝北放下酒杯,没有再看任何人,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场热闹的宴会。
任朝北回到家中,睡前检查每天的行程规划表。
他在空闲的一日加上了医院检查。
最近胸口的神经性疼痛越来越严重了,可能是长时间他都选择独自一个人靠抑制剂挨过易感期,没有omega抚慰出现的问题。
之前他不在意是因为这种疼痛可以忍受,可眼看着这个毛病越来越麻烦,他必须早日解决,他不想以后机甲作战被突然的神经性疼痛干扰思绪。
第二天,任朝北来到医院检查时,遇到了任清越,和唐萌。
任清越主动和他打招呼,似乎是炫耀般提道:“你也来检查身体啊?我也是,其实我是不想来的,只不过唐萌他担心我每天工作太累,一定要让我检查脑域,唉,我就是脑域这方面的专家,现在去检查不是找个半吊子来检查我吗?”
说着看向唐萌,“我都说我没事了,你还不信。”
大概是任清越和阮君蘅呆久了,近墨者黑,说话也沾染上了阮君蘅那股讨人厌的味道。
任朝北想。
“没事就最好呀!”
唐萌高兴地挽着任清越的胳膊,像一只黏人的小猫,他看了一眼任朝北,礼貌地关心道:“任同学,你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只是例行检查。”
任朝北说。
“那就好。”
唐萌对他挥了挥手,又搂着任清越说说笑笑离开了。
任朝北坐在医生面前。
医生看了他的检查结果很久,才道:“你这个神经性疼痛可能和易感期无关,是你自己的心理因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你现在还喜欢唐萌吗?”
“……”
“难怪,你这种情况其实用俗话说,属于相思病。”
银蓝眸的a1pha皱眉道:“我已经彻底放下这段感情了。”
“我现在和他是关系正常的同学,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未来也将会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我还收到了他的结婚请柬,我是真心祝福他的感情,希望他和他的伴侣幸福生活。”
说这番话时,任朝北的语气坚定冷淡,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任朝北的神情语气,会怀疑这个人话语的真实性。
“哦,你还收到了他的结婚请柬啊,什么时候?昨晚。那昨晚你收到后,胸口这里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