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震惊不已,又闻得6怀鸩道:“师尊若不嫌弃,弟子亦可……弟子亦可……雌伏于师尊……”
见谢晏宁一言不,6怀鸩微笑道:“弟子曾学过该如何伺候人,虽然不曾亲身试过,但应当不会太过糟糕。”
眼前的6怀鸩教谢晏宁想起了将要过期,却无人问津,被营业员低价叫卖的面包。
谢晏宁心脏一疼,一把扣住6怀鸩的手腕子,将6怀鸩扯入房间后,鬼使神差地主动吻上了6怀鸩的唇瓣。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是安慰,亦或是同情,但他却并不觉得后悔。
6怀鸩的唇瓣很是柔软,他是初次在清醒之时感知到这份柔软。
第49章
柔软得难以言喻。
他心下悸动,将自己的双唇从6怀鸩唇上撤回,定了定神,才以责备的口吻道:“你可知你适才笑得甚是难看?你为何要贬低自己?你以为这样便能讨好本尊么?”
6怀鸩正沉浸于自己被谢晏宁亲吻的恍惚中,飘飘欲仙,犹如置身云端。
谢晏宁所言竟是一下子将他从云端拉至地狱,他身处地狱,仰望着谢晏宁,顿觉遥不可及。
他垂解释道:“弟子不知自己是否笑得甚是难看,但弟子并不认为弟子是在贬低自己,因为对象是师尊,所以弟子觉得师尊想要怎么对待弟子都可以,即便是折磨、虐待,甚至是虐杀亦无妨。”
谢晏宁登时怒火攻心,右手上扬,欲要再打6怀鸩一巴掌,将6怀鸩打得清醒些,可掌心一触及6怀鸩的左颊,却已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6怀鸩眉眼出众,这左颊高高隆起,又红又肿,使得其更为惹人垂怜。
而后,谢晏宁伸手挑起6怀鸩的下颌,盯住了6怀鸩的双目,质问道:“你可记得你之前答应了本尊一事?”
6怀鸩被谢晏宁盯得微微一颤,方才回道:“弟子答应师尊要多珍惜自己一些。”
“你便是这么表达你对自己的珍惜的么?”
谢晏宁愠怒着,咬牙切齿地道,“折磨、虐待、虐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弟子知错了……”
6怀鸩话音尚未落地,谢晏宁转而含笑问道,“你错在何处?”
6怀鸩答道:“弟子说错话了。”
谢晏宁撩开6怀鸩过长的鬓:“仅仅是说错话了么?”
6怀鸩迷茫地道:“弟子……”
谢晏宁的手指蜿蜒而下,覆上6怀鸩的心口,断言道:“你并非说错话了,你心中便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折磨、虐待,甚至是虐杀亦无妨,你并不惧死,亦不认为你自己这条性命有任何价值。”
6怀鸩默认了,更为迷茫地道:“弟子从小便是在父亲的虐待中生活的,母亲尚在人世之时,还有母亲护着,母亲死后,弟子常常被父亲打得体无完肤,后来,父亲听闻南风馆收漂亮的男童,认为弟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才并未再动手打弟子,但辱骂却是少不得的;待弟子养好身体后,弟子被父亲卖入了南风馆,弟子花了些时日才弄清楚南风馆究竟是做什么的,弟子不想接客,开始逃跑,每每被抓回来都是一顿毒打;侥幸被师尊带回渡佛书院后,师尊时而待弟子极好,时而如同父亲、打手一般对待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