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学员们齐刷刷投来的目光,霍?依旧面无表情:“当然,在你们通过的过程中,我会设置一些障碍,请诸位小心了。”
霍?名声在外,钟云从绝不认为他出的题会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不说别的,要是真这么容易,怎么就会闹出可能会死人的传言?
他眼巴巴地盯着霍?,希望他能多说几句,也好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结果对方惜字如金,就说了一句:“不管生什么情况,只要从圆木掉下来,就视为失败。”
……这话一出,心理准备没做好,心理负担倒是加重不少。
≈ap;始。”
随着霍?一声令下,按照抽签的顺序,一号战战兢兢地登上了圆木。
钟云从抽到的是第十二号,不好也不坏,不过话说回来,参加这种测试,除了第一个上的人格外倒霉之外,其他拿到哪个号好像都差不多。
至于第一位勇士,则是肩负着探索具体规则的重任,谁让这位霍大治安官语焉不详的?
圆木实在过于狭窄,虽然不至于出现独木难支的现象,但一个成年人站在上头实在是有些勉强。
一号的平衡能力不怎么样,他不得不张开双臂,才能勉强让自己在木头上站住脚跟。停留了片刻之后,他开始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他的效率堪比乌龟爬,将近一分钟过去,也就挪了一两米,钟云从扫了一眼,现霍?的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心中便有数了看来通过的时间也是考核标准之一。
几分钟过去了,一号磕磕绊绊地通过了大半,其间好几次差点就掉下去了,那脚滑的,一旁围观的钟云从都忍不住为他捏把冷汗。
不过慢归慢,一号走的倒还算顺利,意思是……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遇上什么“障碍”
。
这不仅没让钟云从感到放松,甚至危机感愈的强烈。
一号又磨蹭了一阵子,终于快走到了圆木的另一端,他已然汗如雨下,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因而,原本打算一鼓作气走完全程的一号不得不停下来,擦了一把汗。
枪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四周到处都是树,没有人判断得出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只能看到圆木下方的草皮被炸的翻了起来,土石乱飞,草屑四溅,一时间乌烟瘴气。
围观群众们被突如其来的冷枪惊得目瞪口呆,至于圆木上的当事人一号更是猝不及防,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开始慌了心神,乱了脚步,之后又是接连不断的一通射击,彻底把他的心理防线打垮了。
于是他没撑住,在距离终点大概一米处,从圆木上摔了下来。
尤其不幸的是,他的小腿中了一枚流弹。
眼瞧着一号捂着鲜血直流的腿嚎的哭爹喊娘,其他学员自是心有戚戚焉。
霍?神情丝毫不变,薄唇微启:“不合格。”
随后一挥手,医疗队的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手脚麻利地把受伤的学员抬上了担架,立马送走了。
钟云从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说人家把医护人员都准备好了,还算人道,至少没打算让你自生自灭。
≈ap;一个。”
霍?眼皮都没动,平静地宣布继续,可这一回,拿到二号的人,却是临阵退缩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那些毫无征兆就放出的可不是玩具水枪,而是荷枪实≈gt;
过独木桥不是问题,可那些神出鬼没的子弹让人防不胜防,足以击垮任何一位学员的神经。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二号淌着满头满脸的冷汗,一直没有从列队里走出来。
霍?等候了片刻,第二位考生始终不曾现身,他凝目望向队列方针,扬声问道:“二号是哪位?”
没有人吭声。
此情此景,霍?哪还不明白状况,他手里把玩着那个计时器,唇边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怕了?”
回应他的仍是一片沉寂。
≈ap;号是哪个?给我出列!”
他的声调蓦然拔高,充满了压迫性,学员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人身上,霍?一目了然,缓缓地踱到了那人身前,沉声问道:“你想放弃?”
二号在他冷沉的注视下几乎抬不起头,他在训练营里只是个各方面都很一般的普通人,他之所以参加训练营,也只是想赌一把,想多赚点分数,争取在综管局混一个饭碗。
而他现在后悔了。
≈ap;报告……”
他的嘴唇哆嗦的很厉害,以至于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口,霍?不想在他身上浪费过多时间,他摆摆手:“无谓的话不需要多说。你直接告诉我好了,这场测验,你到底参不参加?”
二号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可最后还是颓然低头:“我……放弃。”
≈ap;道了。”
出乎意料的是,霍?并没有大雷霆,他甚至可以说是风平浪静:“回去收拾东西,立马走人。”
二号惊呆了,他面色煞白,结结巴巴地开口:“什么…≈gt;
≈ap;没听错。”
霍?突然出手钳住了二号的两侧颧骨向上抬起,对方被迫与他对视,这个被誉为“单兵杀人机器”
的治安官冷蔑地盯着他,“我让你滚蛋!”
而后他一松手,那位学员重重摔倒,霍?猛然转身,与一众愕然失色的学员相对而立。
≈ap;人想退缩,我不会阻拦。不过我也有我的规则,不战而退的人,没有资格继续待在这个训练营。想逃的话就趁早走,否则的话,就给我乖乖地走完这根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