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名字,许陵君脸色微变。他自然知道,这年轻僧人的嘴里,吴州人杨七宝是是谁。
怪不得,刚才便觉面容有些熟悉。
“喂,什么七宝六宝的,我劝你乖乖让路——”
说话的邬忠,被许陵君下马一脚,直接踹飞了出去。
许陵君皱着眉,喝住了身后的护卫。
“杨家小子,你为何要拦我。”
“许兄要去哪?”
许陵君眯起眼睛,“陈家马场,这是公务。你当知晓,拦着我便算阻碍公务。”
“给我一个脸面,许兄回头如何。”
圆生认真抬头。
“你认识陈景?”
“认识。陈景施主我护定了。”
“做个和尚不好么?瞎掺和什么。莫要以为我怕你,我这几日身子疲乏,是不想和你打。”
圆生沉默了下,“我也许久没厮杀了。若是许兄执意往前,我只能破例一回。”
“你护得了他一世?”
许陵君逐渐气怒,“莫说是他,他的庄人呢?他的老友呢?”
“许兄,祸不及家人。,”
“我只讲最后一次,让开!”
许陵君咬着牙。他可以选择绕过去,但这样一来,京城许五樽的名头,又要折戟沉沙了。
圆生闭目,再缓缓睁开时,已经有了丝丝的杀意。
“许兄,那便打一场吧。”
圆生起身,慢慢将身上的纳衣脱掉,赤着身子立在黄昏的晚风中。他走了几步,在旁边的一株树木下,折了一根硬枝,将枝叶剥去,稳稳抓在手里。
“一根木枝,便是你的打鞭?”
许陵君咬牙。
“许兄不妨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