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顿,而后双眼微眯说道:“我从客栈的掌柜嘴里听说。你好像还有一个妹妹。”
“是叫秦灵儿,对吗?”
秦听到这句话,愤怒使得眉心忽然传来剧痛,仿若炸开;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自成。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便率先传入耳中:“你想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对吗?”
李自成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又说道:“这京城既然是我的地盘,随便打听打听便能知道,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而且……”
李自成瞅着秦宽几乎丧失理智的面容,神色间却忽然现出一丝怒意。
“我已经派出数千人。去寻找她的踪迹。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如此一来,你的亲人又会因为你的行为受苦受难。甚至于丢掉性命。”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一个人而起;但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什么都做不了。”
李自成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镜丢在了地上,坠落的声音过后,他再度开口:“痛苦吗?自责吗?绝望吗?”
“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在地牢内那种如臂指使、随心所欲的模样到哪里去了?”
铜镜的落点不偏不倚,秦宽向着铜镜上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头杂乱,面色憔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忽然,袁文姗以及秦灵儿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心头一紧,痛苦夹杂着眼泪就要翻涌而出。
但来回啜泣却感受不到半滴眼泪流出。
李自成似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了秦宽一脚。
这一下势大力沉,重重的踢在了秦宽腹部,整个人直直滑到了墙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看着秦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李自成眉眼一挑,连忙命人检查他是不是还活着。
听得太监汇报并没有死,忽而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安排人手昼夜不停的监察,决计不让秦宽一头撞死在大牢内。
日头降了又升,升了又降。
秦宽双目无神的盯着大牢的天花板,也不知过了多久。
而此时,正有一批快马自南门出了北京,行了一段长路后忽然变向,随后直奔东边而去。
而他的目的地,正是吴三桂的行军大营。
几天前,因久久等不到秦宽消息的吴三桂,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焦急之下,他连忙派人前往京城打探消息。
去往京城一个来回,原本需要三四天的行程,但这其中一名探子不到一天便折返回来。
吴三桂瞧见他返程,当即勃然大怒想要问罪,可他的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却让他大惊失色。
瞧着吴襄与朱慈烺奄奄一息的模样、破旧不堪的衣服,吴三桂登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呼来崇祯之后,两对父子相见,都是说不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