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凤是个无风不起浪的主,上次她亲眼看到张兰从一辆桑塔纳上下来,那开桑塔纳的男人不仅给她开车门,还缠着她在门口说了半天话,直到张兰不耐烦了才放她进去。
今天这辆车可比那辆豪华多了,就连送她的人也比那天那个更周正。徐美凤磕着瓜子,这场戏看的挺热闹。
张兰知道她是个无事是非的,脸一沉,不等向晴晴说话,拉着她就进了大门。
“妈,那个张婶可真讨厌。”
向晴晴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个天天沾小便宜的主儿,能不讨厌吗?”
“妈,刚才在车上,你怎么哭了?”
张兰一怔,赶紧又抹了抹眼角。确定脸上干干的,才松了口气。
“晴晴,今天生的一切不许和你爸说!”
她严肃叮嘱了一句。
向晴晴不明就里,却也没多问。就这样,两人才相携着进了屋。
向和平已经去上班了,向晚正端坐在写字台前复习功课。听到那母女俩回来,她也懒的吭声。
“向晚,今天的菜全卖了吗?”
张兰一边脱外套一边问。
“嗯。”
“全卖光了?”
张兰与向晴晴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向晚还有点用。
“卖了多少钱?你把钱拿过来,我对对账。”
“钱都给我爸了。”
向晚头也不抬的答。
张兰一怔,有点不爽:“给你爸了?你不知道你爸每次都把钱交给我吗?死丫头,你交给你爸多少钱?告诉你,明天你爸回来我就问他,你要是敢手脚不干净偷偷藏钱,看我怎么收拾你!”
卧室里,向晚哼了哼。
她今天把钱交给爸爸,他心疼她辛苦,给了她五块零花钱,让她饿了的时候买点吃的。要是她把钱交给张兰,只怕毛都没有,还会被怀疑她藏钱。
向晚早把她这个“母亲”
看的门儿清了,她上学和买营养品的钱都是爸爸厚着脸皮朝外人借的,可见张兰根本没把她当女儿看。
向晚和她本就没什么母子情份,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跟她示好。
“你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
张兰见她又是那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气冲冲的冲到了卧室。
向晚阖上书,终于慢悠悠抬起头:“我说什么?怀疑我手脚不干净今天就派你信任的人去卖菜啊?我相信如果是晴晴去,你肯定一百个放心。可是让晴晴去,你舍得吗?”
“死丫头,还学会顶嘴了!说你一句,十句给我等着!”
张兰脸一青,伸手就要去拧她的脸,向晚跳起来躲开了。
“你答应过我爸以后不打人的!”
“一天不打,我看你就肉皮紧了。说,你是不是偷偷藏钱了?”
张兰心情不好,转身就去拿鸡毛掸子。
每次去江家,回来后她的心情都会变的很差。
江家富丽堂皇,出入有奔驰,就连儿子住院都是豪华套房,可是再看看自己过的日子,张兰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她越是不痛快,越是要找向晚的不是。
在张兰看来,向晚就是让她如此可悲的根源所在。
她是扫把星,是灾星。
趁着她找工具,向晚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课本,锁进抽屉里。等到张兰找到鸡毛掸子,她连外套都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