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稍作思考,心下了然。
此人将仵作剥皮送到秦止眼皮子底下,便是一种挑衅。
对方出了招,秦止便接招。
只是这偌大的京城,究竟是谁这么恶毒?
杀人,剥皮。
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如果是榜眼或者探花,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祁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想不通,便不再想,她索性便不顾屁股上的痛,跟着秦止去了清御司。
清御司,是一个直达天听的部门。
所需款项,国库直接拨款。
这还是祁熹第一次来清御司。
清御司建在皇城外的山脚下,走近才现,这里就是一处普通的宅子,跟她想象中的宫殿相差太远。
甚至都没有兆尹府衙来的气派。
说普通,却也不普通,占地面积三个兆尹府衙都没法比。
进门处的照壁上描画着阎罗殿的场景。
穿过照壁,便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院中寸草不生。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排排仿佛复制粘贴的房子,房门上挂着号码牌。
不时有人的惨叫求饶声从牢里传出来。
这是一处人间修罗场。
而秦止,就是这里的王。
他冷血,无情,阴鹜,狠毒。
却也是那个会问祁熹是不是馋他的身子的普通男子。
前世,祁熹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秦止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任何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他,却又都能形容他。
他不受任何人约束,性格随心情而变。
黑甲侍卫的动作很快,秦止赶到厅房时,榜眼和探花已经在此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