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熹再次醒来,已经身处摇摇晃晃的马车中。
身下垫着好几床被子,怀里,还揣着一个手炉。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几乎就在耳边响起。
祁熹猛地睁开眼。
这才现,被子下的手被秦止握着。
许是她刚醒,他就现了。
“嗯。”
刚睡醒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
想到了什么,祁熹忙抬眸去看秦止,眼神中,带着不确定:“你……都想起来了。”
秦止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你啊,真是本王的克星。”
祁熹眸光畏缩,人也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秦止的声音,带着无奈,合着外面车轱辘的声音响起:“刚想起来的时候,想要将你抓住,打一顿。”
此言一出,祁熹心虚的又往被窝里面缩。
被秦止一把捞住,往外拖,直至祁熹的脑袋规规整整的枕在枕头上,他才继续道:“后来又现你怀了本王的孩儿,便想,这下好了,打不得了。”
“可是本王又开始后怕……怀了身子的女子,大多在家安胎,吃好穿暖,更有甚者,当做不良于行照顾着。”
“我家熹儿本事大啊,带着本王的孩儿,上战场,打猫岛,还被朱淮掳了去。”
祁熹安安静静的听着秦止唠叨。
“本王越想,越觉得心惊胆颤,夜里做梦,都会吓醒。”
说到此,秦止明显还有些害怕,握着祁熹的手细微颤。
这其中的桩桩件件,说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