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作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灵魂,其实早就过了那种因为被表白就欢喜雀跃的年纪,更何况两人说到底才认识了几天而已,她却还是被撩到了。
她想,或许是因为前世今生都未曾被这般风华绝代的人表白过。
而此时的欧阳云弈,耳朵尖儿都红了,他怕那姑娘觉得自己孟浪,吓着那小姑娘,又怕被那姑娘拒绝这满腔心意,觉着自己此刻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不知不觉到了云阳镇的宅子,宅子并无门匾,水曲柳的木门简单大气,他这才反应过来,不自在地“咳”
了一声。
走进宅子里后,是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里面青砖铺成的地面,边上只有几处名贵的树木。
待欧阳云弈走到书房时,书房的门口那些花儿开的正盛,坐在书桌旁,还能闻见花的清香。
“主子。”
如墨站在书桌前,“您对乔姑娘?”
欧阳云弈明白如墨的意思,“如墨,你家爷好不容易心悦一个女子。”
如墨皱眉,他不是如花那厮,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并不爱多话,但有些事却也不得不提醒自己的主子。
“主子,您喜欢乔姑娘,但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能愿意您娶一个村姑吗?还有,您是当今三皇子的事情乔姑娘她并不知情,您。。。。。。”
“阿莞那样的女子并不会因为我是皇子就喜欢我的,她那样骄傲的姑娘但凡喜欢了,即便那人是个农夫她也会不离不弃,凭借她自己过上想过的生活。
“相反,若她知晓我是皇子后,只怕是会远离于我,因为她并不喜勾心斗角的日子。
“虽对于隐瞒阿莞我的身份一事有所愧疚,但眼下并不是告诉她的时机。如今宫里那位虽然已经不怎么在意我一个外放的皇子了,但只要我没死,她就不会放松戒心,她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威胁到她儿子的位置的。”
如墨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宫里那位皇贵妃,主子离京时明面上带的侍卫并不多,即便是暗卫也只带了他们十个,虽然他们都能以一敌十,但这些年还是损失了一半。
“属下冒昧了。”
欧阳云弈摆手,“我不告诉阿莞也是考虑到这些,毕竟我在这里明面上的身份是天香楼的东家,只是一介商人,刘之华的爪牙并不会将精力放在一个商人的身上。这些年暗部已经拔掉了这边不少探子了,刘家损失不小,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但若是被他们知晓阿莞,我只怕他们会以阿莞威胁于我。
“且如今阿莞对我并无男女之意,用欧阳云弈的身份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与阿莞相交,若萧北宸这个身份暴露了,只怕我与阿莞再无可能。”
如墨不是很明白,主子是沧兰国的三皇子,虽说被皇上下放到这边界,也不过是主子与皇上的权宜之计,否则主子也不会刚来就成立暗部开始对刘丞相一党下手了。
若不是来这西江府,他甚至都不知道刘丞相居然会为了让二皇子登上皇位与野心勃勃的丹东国合作,偷偷在沧兰安插了这么多的探子。
他跟在主子身边已有十年之久,自是知晓京都那些贵女对主子前赴后继地往上扑,也曾暗中对那些女子下过毁容貌的毒。
虽然如今主子的容貌是做了些处理的,但还是与主子的本来面貌有七分相像的,甚至整体上看来与之原貌是不相上下的,为何主子会说乔姑娘不喜欢他呢?
欧阳云弈失笑,“如墨,待你日后有了心仪的姑娘你就会明白我如今的感受了。”
欧阳云弈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几年后,如墨也如今日的他这般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那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