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则是稍稍有些困惑。他知道自己确实容貌不错,但是谢翎也在这里,水宛对他的态度却远比对自己冷淡。
容棠礼貌而又客气地说道:“谢谢。”
水宛继续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望着他,像是在观赏什么漂亮而又脆弱的瓷器,似乎在琢磨着要如何细细地把玩。谢翎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连一旁的容棠都察觉到了。
“公子,你可要管好你的狗。”
水宛很温柔地提醒容棠,“野性未驯的狗最容易伤人。”
谢翎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容棠蹙着眉对水宛的话深觉不妥。他刚想说些什么,水宛便走上前,态度极为轻佻地挑起容棠的下巴,像是对于谢翎的反应丝毫都没有察觉:“如果公子不懂如何调教下人,我可以帮你€€€€”
他话还没说完,一直低头隐忍不的谢翎突然起身,死死地抓住了水宛的手。
水宛明显没有被惊到,但依然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微笑着看向容棠:“你看,小狗要咬人了。”
谢翎脸色阴沉得难看,一言不地抓着水宛的手腕不松手,不肯再让他去碰容棠。
容棠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便看见水宛脸上笑容分毫未变地俯下身去,对着谢翎慢慢开口:“我倒是没瞧出,你这小狗对主人,竟然也敢有不轨之心?”
他轻轻便挣开谢翎的手,又微笑着望向容棠,“若是哪天不想要了,送给我也可以,我可以帮你训好他。”
说罢水宛便全然不顾神色各异的两人,转身便远去。
谢翎的脸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娶了君回息还不够,居然还敢惦记上你。”
容棠瞧着谢翎这样幼稚的样子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他正想说些什么,话刚到嘴边便只觉得胸口处针砭一样的疼痛。这痛楚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容棠毫无防备,下意识地因为疼痛而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阿棠?”
谢翎担忧地走上前,想靠近察看又担心容棠抗拒自己的接近,便稍站得远了一点,身体却依然是前倾着的,“你怎么了?”
“……”
容棠抚平自己的呼吸,感受着那点锥心的疼痛慢慢地消逝,轻轻喘息着对谢翎开口,“我没事。”
谢翎凝望着容棠的脸,脸上依然带着担忧。他顿了一下,慢慢地开口:“你的脸色很不好。”
谢翎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刚才还望着自己露出笑意的容棠,下一刻便面色煞白,眉心紧蹙,甚至因为疼痛还弯下了腰。他注意到容棠捂住的地方是胸口,不由得问道:“是心口痛吗?”
容棠轻轻点了下头,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虽觉得几日来心口疼痛的次数愈频繁,但想了想也并没有当回事:“许是这几日有些累到了。”
谢翎皱了下眉头:“我去请君梧山上的药修过来看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