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烁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表白就表白,耍流氓就很卑劣了,最后还想用喝醉这种烂大街的借口逃避责任?
“要知道,酒后行为也是以潜意识为基础的。他的潜台词难道不是,虽然我对你挺感兴的,但你还只能当我的备胎,想上位还不行。”
程沐则胸口窒闷。
竟然是这样吗?
见程沐则不说话,方烁着急道:“沐则,你听我说,这世界上好人多得是,你睁眼瞧瞧你身边的啊,不得比那人渣好个千八百倍?”
他惆怅地应声,捏揉着眉心。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你口中的人渣是我啊。
他糟心地挂断电话,思维混乱地重复着:“酒后行为也是以潜意识为基础的……”
表白,亲吻。
难道,他对沈靳之存了那种心思?
不可能,不可能的。
程沐则直挺挺地站起身,胡乱在小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强制向大脑灌输知识。
可那些文字却仿若在纸面上浮游,左右乱窜,重拼排成的文字。
文字转换成语音,在程沐则的左右耳道同时传来。
“你再猜猜,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在学校等你。”
程沐则忙不迭地丢开书,走进了卧室。
窗外,梧桐叶飘然扫过窗前,摇曳的树影映在他的眼底,像是有种魔力,带给他一种时光赋予的平静感。
他缓缓走到窗前,长叹了口气。
手机嗡声振动。
程沐则看向屏幕,消息的来源是沈靳之。
「我在体育馆陪同事打羽毛球。」
他呆怔地望着窗外,喃喃道:“梧桐啊梧桐,我该怎么办?”
·
津大体育馆室内,沈靳之正在检查自己的羽毛球拍。
站在一旁的老师向馆外瞟了一眼:“外面一大帮老师学生都在等你出场,你倒好,在这陪我打羽毛球了。”
沈靳之拿起羽毛球:“李老师是在取笑我吗?”
李老师调笑道:“我要是能像你这样受欢迎,我愿意天天接受这样的‘取笑’。”
沈靳之苦笑一声,他走到预定位置上,开了一个漂亮的始球。
羽毛球轻盈地在拦网上方来回移动,划出一个个漂亮的曲线。
“对了。”
李老师边打边道,“你不是请了假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陪人出去散心的,但他又不想去了。”
李老师的音调陡然变化:“我怎么听着你有点情况啊?”
沈靳之并不避讳:“很明显吗?”
“这还不明显?你不是向来以工作为重?我可没听说你请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