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王剑临这边神清气爽,不知道多惬意。
爱子王文武不再痴傻,反而异常聪慧,虽然重新读书有些晚,但是触类旁通,进步惊人。
和白家正式签订合作契约之后,白家也爽快的下达了粮食与木材的订单,这两笔单子的完成之后,可抵往年一整年的收入,还不用像以前一样缴纳繁重的府税。
好在王家的粮食生意早已经驾轻就熟,有着成熟的体系,倒也不用王剑临多费神,管家与掌柜的就能办好。
在家陪了王文武小半个月的时间,王剑临终于腾出空来,准备去泉州府府衙上任。
说起来泉州府衙的管事已经多次来王家请王文武,只是王剑临一方面放心不下刚刚痊愈的王文武,一边怕多年不钻研从政的学问贸然去了府衙漏怯,所以这半个月内恶补有关政治的书籍和策论。
为了当好这个府主,王剑临也不顾已经四十岁的年纪与师兄的颜面,天天上门堵着6拾玖求教,来了一波不耻下问。
6拾玖心中好笑,当泉州府主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
简单就简单在,只要王家和白家的契约还在,只要白家的大夫人万芳还是公主,这个府主就只能是王剑临,不是别人。
难却难在,真的想执政一方,绝不是闭门造车,看几本策论就能当好一方之主的。唯有不断积累经验,才能得心应手。
王剑临带着委任状来到了泉州府衙,见到了一直代理府主事务的泉州府管事钟云澜。
钟云澜见到王剑临前来,连忙行礼:“下官泉州管事钟云澜,拜见府主。”
王剑临微笑道:“不必多礼,这些时日本府事务繁忙,一时之间无法到任,辛苦钟管事了。”
钟云澜连忙摆手:“哪里称得上辛苦,这是下官份内之事。”
“我这新官到任,以后少不得要靠钟管事帮衬,本府在这先行谢过了。”
“岂敢,岂敢!愿效犬马之劳。”
“目前府内有什么积压的政事需要本府过问的吗?”
王剑临问道。
钟云澜想了一下:“其他的倒不甚要紧,只是有一事下官不敢私下做主,还须府主亲自决断。”
王剑临走到府主宝座上坐下,微笑道:“究竟是何事?你且说来。”
钟云澜从袖口摸出一份拜帖呈给了王剑临:“府内一书记来报,他说有人欲投效府主,愿献上半数家产,以求府主庇佑,这是拜帖。”
王剑临暗想:“要不怎么说人人都想当官,我半生从商兢兢业业,也不过为了挣得一些微薄利润,如今刚刚上任一天,就有人愿献上半数家产。”
粗略看过拜帖,通篇尽是些溜须拍马的奉承之词,自己与那人素未谋面,那人竟拜帖中称王剑临相貌伟岸,有王霸之气。
“这送拜帖的是何人?为何拜帖中竟无名姓?”
王剑临问道。
钟云澜笑道:“因为呈拜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所以不曾写上名姓。”
王剑临惊讶道:“一群人?这一群人都要献上半数家产给我,只为获得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