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卓:&1dquo;阿姗口中所说的披风,是不是他给你的?”
顾嘉这下子恼了:&1dquo;是齐二这么说的?”
她不信,不信齐二会言而无信!
顾子卓凝视着顾嘉,沉默了许久,终于摇头:&1dquo;他什么都没有给我说,可是直觉告诉我,顾姗说的是真得。如果顾姗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定有个人给了你披风。”
而那个人,自然应该是在孤岛书楼里读书的齐二。
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讲通了。
顾嘉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顾子卓。
如果这件事和自己无关,顾嘉都要鼓掌叫好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破案能力?连这个都猜出来了?他还会看眼神,还会推理,还会猜测,啧啧啧。
顾嘉满脸嘲讽。
顾子卓看着顾嘉那不屑的样子,温声道:&1dquo;阿嘉,不管怎么样,你才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亲妹妹。”
这声音犹如三月春风扑面而来,但是顾嘉只当放屁:&1dquo;嗯哼?”
要出卖亲妹妹吗?想把一切都公布于天下吗?你以为天底下人会信你吗?
顾子卓:&1dquo;不过你放心就是了,这件事,我便是知道了,也到此为止。”
顾嘉笑:&1dquo;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诈我哦,就是打死不承认,坚决不承认,你能奈我何,难道还要屈打成招吗?
顾子卓看着顾嘉咬死不承认的倔强样子,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温声道:&1dquo;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六岁了,已经记得些事了。我还记得——”
他的手,轻轻摸了下顾嘉的鬓。
&1dquo;我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样子。”
——
顾子卓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顾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努力地回想上辈子,关于顾子卓的点点滴滴。
她现,顾子卓好像一直都是谦谦君子温和含笑的模样。至于说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吗,倒是没有。
在自己和顾姗之间,他没有选择顾姗,也没有选择自己,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而已。
顾嘉又在记忆中搜刮了一番,她现好像曾经他也帮过自己,在自己为了读书而纠结的时候,曾经宽解过自己,这对于顾嘉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温情了。
而如今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面目,最后说出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着他知道什么?还是在威胁自己?或者是在示好?
顾嘉思来想去,一时对于这顾子卓的行为实在是无法明白,不过她觉得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比如,他如果真得将他所推测的那一切告诉了博野侯和彭氏,自己该如何应对?自己该用什么言语给他怼回去,装傻充愣抵死不认?自己又该怎么样才能反泼他一盆脏水?
亦或者,干脆想办法把他拉下水?
当日顾嘉各种思量,把那顾子卓可能的反应全都设想了一遍,又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等等。
这一夜都不得好眠,第二日照常过去女先生处读书识字,并把前几日自己练习得字帖交给了女先生。
女先生看了后,连连点头,大加赞许:&1dquo;你才学了这么多时日,能写得这样一手字,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着间,她笑望着顾嘉道:&1dquo;前几日侯爷召见,问起来,我也把你的情况如实禀报给侯爷知道了。”
顾嘉明白,前几日博野侯夸赞自己,必然是因为这女先生了。这位女先生待自己很是不错的,想必也是见识了那顾姗篡改字帖害自己的歹毒,对自己有怜惜之心,这才更愿意帮自己,当下也是感动,对着女先生着实福了一下。
女先生笑着点头,又和顾嘉说起这练字来,因恰好顾嘉问起:&1dquo;我写字,都是觉得柔婉有余,却缺了刚健之气,这是为何?”
其实顾嘉练字,还远没到讲究这种风格。
是上辈子后来和齐二说起来,齐二说她自己太过柔婉,说难听点就是太软弱了。后来齐二也让她去仿其他字帖,但是她早年练的字都已经定型了的,那时候再改却是怎么也掰不过来了。
这辈子顾嘉就想着,从一开始就练一种自己最喜欢的风格。
女先生愣了下,之后道:&1dquo;我朝多用昭体,但是这种字体到底也是近些年才用的,成名大家的字帖并不多,你若是要学,侯府中大少爷的字听说不错,在太学中富有声名,甚至太学修书还曾请大少爷为主,倒是可以去找大少爷的字迹来临。”
他啊&he11ip;&he11ip;
顾嘉当然知道,顾子卓写的字确实是很好,以至于后来他写的奏折上书皇上后,皇上都不忍弃,特意收在案头之后拿给太子临摹。
有这么一个哥哥,按说自己寻不到好字帖来练,那真是抱着金娃娃要饭。
只可惜,顾嘉就是一个抱着金娃娃要饭的人。
&1dquo;罢了,我随意练练就是了。”
对于顾子卓,她连求都懒得求他。
他若是要对付自己,放马过来就是。
读书练字之后,她又开始学弹琴学下棋的,这些倒是无所谓什么风格,反正上辈子已经学过了,这辈子茶楼补血,琴师棋师对她纷纷夸赞,把她说的好像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