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是吗,这样就冻死了?你姐姐在农村,家里连煤都生不起,她要是像你这么娇贵,现在已经冻死了。”
程青青刚刚才见到盛chao汐如今幸福的样子,心里正不对付呢,被父亲这么一说更生气了。
&1dquo;她算什么东西,能和我比?”程青青怒气冲冲地说,&1dquo;一个下贱人生的东西,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等着她被人抛弃踩在脚下的一天。”
程勋倏地停下车,程青青没系安全带,直接朝前摔去,回过神来惊诧地看向父亲:&1dquo;爸,你怎么开车呢?”
程勋黑着脸说:&1dquo;刚才你说的话,让我很意外,我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儿?你以前和她不好就算了,她经历过什么,你对她做过什么,我也不想再追究,但她好不容易有了好生活,你这样诅咒她,就不怕折福吗?”
程青青可笑地说:&1dquo;折福?我怕什么?要不是她,我会变成现在这样?爸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是姚垣舟!那个男人喜欢盛chao汐,现在是替盛chao汐出气呢,肯定是她让那个男人这么做的,你居然还替她说话?”
&1dquo;你没做伤害她的事,她为什么要招惹你。”程勋说完话再次动车子,&1dquo;你闭上嘴,不要再跟我说话,我不会再容忍你像以前那样胡闹,你居然还想去让人家白睡,我程勋怎么会教出这种女儿?你也不要给我留在国内了,我已经订了机票,后天就走,回国外去。”
程青青顿时大惊:&1dquo;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就这么认输!我的梦想还没实现呢!”
程勋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1dquo;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就跟我断绝父母关系,我丢不起这个人。”
程青青愣在原地,这一刻她才清醒得意识到,父亲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依着自己的父亲了,一旦她再出现什么问题,他真的可能会放弃她,她仍然记得当初盛netg行带走时祈求父亲的画面,她那么可怜地跪下来求父亲留她在身边让她继续读书,可父亲看都没看一眼,那种绝qíng的样子,她以前只觉得解气,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生在自己身上。
姚垣舟给程勋打完电话,就跑到酒吧开始喝酒。他一个人,有姑娘来他身边暧昧地问他能不能请一杯酒,他每次都无视,最后也没人来找他了。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脑海中浮现出他去找葛杨时了解到的一切,他原本的目的其实只是关心一切盛chao汐,将她与葛杨的事收个尾,免得哪天葛杨又来找她麻烦。既然宁箴替她花了五百多万,那他肯定也不能就这么什么也不做,他没那么多钱,却也认识不少律师朋友。
其实,在葛杨那里他得到的算是个不错的结果,葛杨不比李峰,yù壑难填,他有自己的准则,只要价钱达到他的要求,他会痛快放人。
当姚垣舟知道盛chao汐在与他分开之后,都经历过什么才变成如今这样的时候,已经不会因为宁箴抢走了她而愤怒了,他给宁箴了短信,宁箴很晚才来到酒吧,那时他已经喝得醉醺醺。
看见宁箴,姚垣舟笑着说:&1dquo;还记得上次吗?我也是喝成这样,跑到你家里牢骚,吵醒了你。”
宁箴坐在那里,要了一杯jī尾酒,看姚垣舟还在猛喝,直接将他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
&1dquo;你再喝可别指望我送你回去。”
宁箴说得不近人qíng,姚垣舟只是笑:&1dquo;我们住在对面,你送我在qíng理之中嘛。其实我这次找你出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he11ip;&he11ip;想谢谢你。”
宁箴望向他,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惊讶,姚垣舟盯着自己的酒杯说:&1dquo;我当然得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chao汐现在说不定还在葛杨的陷阱里逃不出来,我怎么没早就知道那些事呢?可是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也没那个勇气,我到底还是懦弱,chao汐跟你在一起,我不怪你了,是我自己没本事,我要感谢你,将她救出来,谢谢你。”
宁箴望向他,姚垣舟虽然有点醉了,但眼神还很清醒的样子,应该不是说胡话。
&1dquo;兄弟,之前的事,我给你道个歉,你喝了这杯,我们以后冰释前嫌,我祝福你们,你们也好好生活,咱们以后还是朋友,怎么样?”
他眼里带着渴盼,要让他那么快忘记盛chao汐,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没关系,只要给他时间,他会忘记的,时间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它足以让你忘记任何令你觉得完全无法承受的痛苦,一个人连亲人去世都能挺过来,还有什么事无法承受的呢?
最终,宁箴还是端起了酒杯,在他的注视之下跟他碰了碰,抿了一口。
姚垣舟眼眶热,仰起头不让泪水流出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们都好好的,他,也会好好的。
第六十二章
人都说小别胜婚,用来形容宁箴和盛chao汐一点都没错。
宁箴刚刚得胜归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盛chao汐和他几乎形影不离,两人好像连体婴一样,不是宁箴跟着她,就是她跟着宁箴。
盛chao汐辞掉了工作,宁箴一回来就听说了,她将她的想法告诉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