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看着她这个呆样子忍不住笑,“这孩子,精明时极精明,呆时也极呆。”
“你整理好的账本,地契,银票,太太都看了,夸你呢。为父向来不理这些,多亏有你。”
孟赉道。
悠然满脸谦虚“都是账房记的好。女儿没什么功劳。”
连自己的饰,悠然都造了册,把单子交给钟氏,三年下来攒了两百多件饰,无他,应酬往来,孟赉只有一个女儿出席,不给她给谁?
钟氏想起一张张的银票,广州的甘蔗田,织坊,糖厂,饭铺子,笑容满面,这些拿出一半给大女儿添嫁妆,长兴侯府祖籍在广州,有这些产业做陪嫁,女儿多有面子!这个五丫头,理财上倒是有一手!
又夸了悠然几句,赏了几样时饰,钟氏进去歇息了。屋里只有父女二人。
“爹爹高升到了哪里?”
悠然笑咪咪的问。
孟赉大笑,“这小丫头,真是鬼精灵。”
还用说吗,看你乐的这个样子,悠然心里嘀咕。
孟赉得意的说,“是光禄寺卿。”
悠然睁大了眼睛,光禄寺管宴享,可是个肥差,光禄寺卿,从三品,又升官了!
这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啊。
悠然惊讶至极的神情取悦了孟赉,他笑的更加开心。
三姑娘嫣然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却看到丁姨娘悠闲的坐在榻上等她。
嫣然沉下脸来,谁许她进来的?她不想见这个做妾的生母!明明是好人家的女儿,明明能嫁做正室,偏偏要做妾!害的她成了身份尴尬的庶女!
丁姨娘望着女儿温柔的笑了笑,“三姑娘别罚下人,是我逼她们的。我有些话,要和三姑娘说。”
“姨娘有话就快说吧。”
嫣然冷冷的。
看着女儿冷淡又不耐烦的样子,丁姨娘很心痛,“我没出息连累了三姑娘,三姑娘怨我,我知道,只是我到底是三姑娘的生母,姑娘也该替我想想。”
“我替你想?那谁替我想?你自己放着正室不做要做妾,害的我这样,你还有脸说?!”
嫣然压抑已久的愤怒爆出来。
“放着正室不做要做妾?”
丁姨娘喃喃着,满腹辛酸,“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正室?是个比我大十几岁的男人!是个乡间的腐儒!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