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什么她叫裴大人叫得那般亲密?
这下倒是安玉珊眼中露出了一丝讶异,随即唇边的笑意愈加深,“尧暄也真是的,居然连我们的婚事都瞒着你?”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上半身挺直着微微前倾看着江瓷月,启唇一字一句清晰告诉她,“我乃青阳安氏之女,与裴砚安的婚约已有五年,是他未来会明媒正娶的正妻,可听明白了吗?”
江瓷月表情逐渐僵硬,似是在确定一般又问了一遍,“婚约?”
“是。”
“可他。。。。。。”
江瓷月秀眉微拧,面上满是无措慌乱,“可他说会娶我的。。。。。。”
安玉珊忍不住掩唇笑出声,那笑声虽不重显得尤为刺耳。
“原来江妹妹还在妄想我的正妻之位?”
妄想?这是妄想吗?江瓷月将身侧的衣裙紧紧揉在汗湿的手心里,唇上早已失了血色,而安玉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犹如跌入冰窖之中。
“你不会以为他是真的喜爱你吧。”
安玉珊说这话时,看着江瓷月的眼中带了一抹可怜。
江瓷月眼瞳微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玉珊姿态轻缓撩起一缕鬓角的碎捋至耳后,她瞧着江瓷月这般模样只觉得颇为有,“尧暄是不是说过你身上很香,但其余人却闻不到?”
看见有江瓷月露出的震惊后,安玉珊脸上的笑愈明艳,“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安玉珊再次微微前倾身子,涂着丹寇的手轻轻点在她心口处,“你可知何为相思缠吗,一步相思一步缠,丝丝绕人心。”
“这可是南疆特有的情蛊。中子蛊者会不由自主被母蛊携带者吸引,甚至是爱上,可这都不是中子蛊者自内心的喜爱,可携带母蛊者不一样,母蛊的携带者是清醒的不会被影响。”
“你在胡说什么?”
江瓷月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无凭无据的,我不会信你。”
安玉珊轻蔑地睨她一眼,声音淬冰继续说道,“是我的母蛊跑到了你的身上,所以裴砚安才会喜爱你。若是这情蛊解了,你觉得他还会这般‘爱护’你吗?”
江瓷月脸色惨白,整个人轻轻着抖,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么。
“我不信,我凭什么信你。”
她这句话说得晦涩艰难,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且这若是真的,你为何不现在就解了这蛊?”
安玉珊压低了声音,“这蛊是什么时候下的你难道没有印象了吗,那你不妨仔细回想一下吧。而且我瞧你似乎真的喜欢尧暄,那我为何现在就要解了这蛊,不如就多看一会儿你那自以为的两情相悦,待我与尧暄成婚后再解了它,那不是更有吗?”
她每说一句话,江瓷月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她想反驳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她要拿什么来证明,裴大人是真心喜欢她的,而不是安玉珊所说的那样呢?
而安玉珊见她越是这般慌乱,脸上的笑便是愈嚣张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