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跟我爸挤一挤也能过。”
万岁不当回事,“大不了等你走了,我去你家把你的抢过来。”
到时候徐海峰人都走了,他咬死徐海峰拿走了他的不就行了。
徐海峰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背上了万岁了行李,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必定百倍还这人情。
万岁坚持要送送徐海峰,两人沉默地往外走。
但走了不到两百米,就被人给拦住了。
……
电材厂那边,谢泷西、陈述和梁靖坤对徐家生的事一无所知。
万岁虽然及时跑去电材厂找人传了信,但因为太过担心徐海峰,只到门口托了人,然后就匆匆走了。
捎信的人本来想着吃了晚饭就去告知一下,结果吃完饭给忘了。
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十点钟。
这个点大家都睡了,就一直拖到了第二天上午,把事情跟陈述讲了,“对不起啊,我去操场和食堂都找了圈,没找着你们,就想着晚点再说,结果忘了。”
要传的话就六个字。
——徐海峰出事了。
单从字面上就能知道这事挺着急的,所以捎信的人下意识给自己找了借口。
陈述也顾不得怪他,赶紧和梁靖坤一起,找他们师傅请了半天假。
“这事要不要叫上谢泷西一起。”
两人一起回家取自行车,梁靖坤问陈述。
陈述摇头,“你忘了,他们要找的就是谢泷西的麻烦,她不能出面,但咱们俩没事。”
杨哥后头的人是电材厂领导的儿子啊,动谁都不会动他们。
“我们也不是直接就去找徐海峰,先去钢材厂治安队找你表哥。”
陈述冲梁靖坤抬抬下巴。
梁靖坤的姨表哥当兵回来后,就分配到了钢材厂治安队。
他们两个还是不保险,找个帮手比较安全。
可不能再莽撞了,他们在黔省已经吃够了教训,尤其是梁靖坤。
“昨天阿姨去我家闲坐,我听她夸阿莲了。”
万岁想起什么来,问梁靖坤,“阿莲现在都住医院?”
梁靖坤点头,从陈莲被带回来起,就被他妈领去了医院,住集体宿舍。
除了没安排住在家里,避免和梁靖坤接触,梁母是真拿阿莲当干女儿在疼,当徒弟在用心地教。
别说去陈述家夸人了,就是在家也没少夸。
也是到了医院,跟在梁母身边学徒,他们才知道,阿莲原先是有师承的,她爷爷是巫医,也就是建国后的赤脚医生。
本来就有点基础,脑子又聪明学得快,梁母现在很喜欢阿莲。
几次可惜这么有灵气的小姑娘,怎么生在了大山里。
同时梁靖坤也知道,那天晚上阿莲灌给他的药,确实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治他被打的内伤。
要不是那碗药撑着,他熬不住去医院。
反正现在梁靖坤对阿莲的感观很复杂,不知道要感激好,还是迁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