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从谁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谢泷西你记住,血缘关系是崭不断的,我是你爸,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
谢岳平走到谢泷西办公桌旁边。
他看着谢泷西,意味深长,“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一样会有影响。”
不得不说,他一直低看了谢泷西,总觉得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姑娘,没有什么眼界,也没有什么能力,不过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哦,书读得也比其他人好一点,通过了内招考试,直到这次谢泷西闷声不响去了趟黔省,才真正给了谢岳平警醒。
“我现在是副厂长,你在厂办,咱们父女同心,我保证你前路顺畅。”
谢岳平笑容灿烂了些,“不然,害到你受牵连,又是我的罪过。”
来威逼利诱这套?
谢泷西笑了笑,“牵连吗?你可以试试。”
上辈子她可是亲手送谢岳平进监狱的人,她会怕受牵连?
谢岳平眼里的笑意瞬间隐去,变得阴沉起来,他没想到谢泷西这么油盐不进,“你养父母应该不希望看到我们父女反目,毕竟他们亲手送你来的沪市。”
拿她爸妈威胁她!
看到谢泷西脸色变了,谢岳平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畅快,有在意的人就好,这样才好拿捏。
“听说你大哥当上了生产队长,年纪轻轻管不住事,能力够不上,也挺可惜的是不是。”
谢岳平伸手在谢泷西桌子上敲了敲。
眼看着杨主任进了办公室,才起身向杨主任走过去。
因为谢岳平来了这一趟,谢泷西一整个下午心情都非常不好。
她不知道顾谨铭他们是出于什么考量,让谢岳平以为自己没有事,到她面前来大放厥词。
谢泷西决定要给谢岳平一个教训。
上辈子谢岳平倒台,也是牵连了一些人的,不过关系能追溯到这个时候的,只有市轻工局的一个小领导。
当然,多年后对方已经是大领导了。
两人这时候就有来往,关系比较亲近,但谢岳平看不上对方,嫌弃对方个子矮小,行为粗鄙,不会讲话,但又嫉妒对方找了个天仙似的老婆。
谢岳平跟另外一个文联的朋友吃饭时,曾写过对方老婆的黄诗。
一些男人的恶趣味,他们把那几诗收录进了那位文联朋友自己自费找印刷厂印的,供自己人收藏的诗集里,每个人都收藏了一本。
谢岳平那本上面还有她的批注。
谢泷西下了班,就去厂阅览室找旧报纸。
找到那位文联干事登报的文章后,就以仰慕对方的读者身份找去了对方单位,成功索要到了一本签名的诗集。
上辈子谢泷西就模仿过谢岳平的字迹,不过这个行为被顾谨铭严厉地批评,并且明令禁止使用后,谢泷西就没再仿过。
这辈子再用,稍微练习练习就好了,反正谢岳平不敢拿他自己的那本出来自证。
把上辈子看过的批注填进黄诗空白处,谢泷西便把诗集寄到了小领导手里。
不出三天,谢岳平就被停了职审查。
理由没公布,但谢岳平的书桌直接被搬走了。
前脚谢岳平在办公室接到通知,后脚小领导安排的人就把谢岳平的书桌给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