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旬看向骆柒杨的班主任,“但是在此之前,有件事我需要搞清楚。”
消息传得很快。
陈放带着几个人在操场上打球。
刚上楼就听见有人在那说什么骆柒杨的家长来了,让他们过去办公室。
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确实带头欺负过骆柒杨,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看见骆柒杨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恶心。
陈放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种娘娘腔还能考上高中的,整天吃那种不要钱的粥,瘦不拉几,穿得也破破烂烂,后来因为家里穷就退学了。
像他这样的人,家长估计也是副穷酸样,人走了以后才想起要捞一,给点钱就完事了。
陈放带着几个兄弟往办公室走。
结果刚进去就愣住了。
沙上的人举手投足全是贵气,身上随便哪样行头都能抵市区一套房。
骆柒杨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就是陈放。”
季旬将杯子放在桌上,抬起头看他。
陈放抿了抿唇,硬声道:“是啊,怎么了?”
“我听说,你和骆柒杨关系不好,甚至还经常带头欺负他。”
季旬向旁边使了个眼色,张渠立马递过来几张照片。
“那…那又怎么样!”
陈放往上面瞟了眼,不怕死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整天挂着张阴郁的脸,好像全世界人都得罪他一样,呸!”
陈放话音刚落,身边的弟兄们都开始七嘴八舌地接话,一起数落骆柒杨的不是。
校长坐在旁边直冒冷汗,这学校的宿舍楼还是人家季总捐的,“不是的,季总,您听我解释,都是学生之间开玩笑的……”
季旬不听他的,皮笑肉不笑地问:“同学,你成年了吧,知道恶意伤人的后果是什么么?这些照片只要交上去,别说是退学,去牢里蹲几年都有可能。”
陈放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毕竟从小是被家里宠大的,他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顿时六神无主。
就在这时,外头走进来几个人,是陈放的父母。
“爸,妈你们终于来了!”
陈放可算等到救兵,立马冲过去,却被父亲一巴掌打到地上!
“臭小子,季家的人都敢得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父恶狠狠道,又一脸赔笑地看着季旬,“季总,我儿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放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又去看自己的母亲。
陈母擦着眼角的泪,却根本不去看他。
此时,陈放那群兄弟也傻了,一个两个大气都不敢出。
季旬环顾四周,站起来道:“陈先生,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今天这事,我要给自家弟弟讨个说法。”
“骆柒杨是季总的弟弟?”
校长满脸惊讶。
张渠跟着也瞟了季旬一眼。
季旬定定神,开始胡编乱造,“因为家父的缘故,我们有过几面之缘,现在他既是我弟弟,亦是我的家人,肯定该由我替他做主,况且,学校生这种事,我想也不能因学生的身份而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