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忘记正事儿。
慢悠悠来到院里时,房间里的灯几乎都已经熄了,乔锦欢找来个影卫,叫他去拿金创药来,她自己则直接进到顾长盛所在的房间里。
房间门的声音一响,原本浅眠着的顾长盛瞬间清醒过来,眼睛一睁就看到一道窈窕身影进门来。
院里可没一个女人,这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知为何,顾长盛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耳朵听着她脚步声渐渐逼近,然后……就是一阵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
顾长盛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又受伤了?
“殿下~”
乔锦欢扫一眼,就知道他又在装睡,琢磨片刻把手缩回来,“手上都是血,可别脏了殿下的脸。”
都是血?
这得多重的伤?
顾长盛卷长的眼睫毛都抖了抖,极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乔锦欢见状忍了忍笑,又叹一声,“只可惜我辛辛苦苦缝好的、想送给殿下的衣服,这下也送不成了。又脏又破的,哪里还配得上殿下。”
她还有时间给自己缝衣服?
顾长盛呼吸一乱,而后不禁皱眉,衣服哪有人重要?人都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怎么还有空去管衣服?
“殿下可是做了噩梦?怎么皱眉了。”
乔锦欢故意逗弄道。
顾长盛心头一紧,连忙放松下来。
噗嗤~
乔锦欢抿了抿唇,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月幽大人,金疮药。需要属下给您上药吗?”
“不用。”
等影卫走后,乔锦欢将怀里的衣服随意放在桌上,撩开衣服给自己上药。
她时不时响起的闷哼声,让顾长盛这颗心跟着松松紧紧,没过多久他就忍不住试探的把眼睛睁开一点点缝隙。
瞧见乔锦欢是背对着他,顾长盛才完全把眼睁开。
只见乔锦欢瘦弱的身子缩在椅子上,一头黑披散在如玉的背后,纤细的手臂上被划开长长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一股股往下流。
她抬手撩开长,光洁的背脊上新伤旧伤的痕迹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连一块巴掌大小的好肉都找不出来。
得遭了多少罪,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长盛一颗心止不住疼,盯着椅子上那瘦瘦小小的都快蜷成一团的娇躯,极其想把人抱进怀里安慰一番,又想教育她为何这么不懂爱惜自己?
可他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在装睡。
所以,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