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哭声传出来:“慎儿,你别激动,郎中说你不能大喜大怒。你不想治,我们就不治。”
陈娇听到这里,忍不住往室内瞟一眼,这是不用治了?
葛郎中可是说了,只要她跑一趟,那二两银子算她的辛苦费。
不一会儿,一位穿戴素雅却难掩贵气的美貌妇人走出来,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韩夫人擦一擦眼泪,看见陈娇的时候愣住了,实在是没想到葛郎中口中的小神医,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她能行吗?
听到内室传来痛苦而又压抑的呻吟,她顾不上那么多。
韩夫人急声道:“陈娘子,我儿子不愿意治……”
说到这里,难过的哽咽一声。
陈娇连忙接过她的话:“心疾情绪不能波动太大,我们需要照顾病人的情绪。”
她识趣地拎起药箱,准备告辞。
韩夫人忍住哭声:“你理解就好,等下我让护卫劈晕慎儿,你再进去给他治病。”
“……”
“…………”
这也太损了。
这种馊主意也能想出来。
陈娇无奈地说:“病人如果昏迷,我无法准确辨证。”
韩夫人无措道:“那该怎么办?”
说着,她的眼泪流淌下来:“慎儿的病越来越严重,最近这几个月来,每次疼起来像是没有消停的时候,这般折磨下去,好好的人都会不成样儿。”
陈娇听到内室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似乎实在疼得难受,想要找一个宣泄口作。
她是医生,对病人身体、精神、生理上承受的病痛与折磨,能够感同身受。
“我去试一试吧。”
陈娇走进内室,一只花瓶迎面砸来,“哗啦”
一声,在她的脚边碎裂,碎片四处飞溅。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满地狼藉中,望着躺在床上的人,神色一怔。
床上的男子身上穿着白色的底衣靠在床头,单薄羸弱的身子似乎撑不起来,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更显得弱不禁风。他的脸白,唇白,狭长的眼睛深暗阴郁,透着一种阴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