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见陈娇闷闷不快,皱眉道:“我打扰到你的兴致了?”
陈娇居然从这话里听出酸溜溜的感觉,不可思议地看向谢豫,触及他严肃的表情,抬手拍一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一万个心,咱们是有共患难的情谊在,哪个男人都比不上你重要。”
谢豫深深地看了陈娇一眼,缄默不语地赶路。
陈娇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他那一眼别有深意,越来越觉得他的脾气古怪,更令人捉摸不透。
秦瑾修看着陈娇慢悠悠地跟在谢豫身后,眼底闪过思虑,总觉得陈娇突然变脸,因为他提到谢闻举。他怀疑谢豫是谢闻举之子,只不过父子之间生矛盾,关系决裂了。
谢豫是谢闻举的子嗣,那么便也说得通谢豫为何与母亲有几分相像。
罗武看到主子盯着陈娇的背影出神,出声提醒道:“大少爷,我们在镇上蹲守了十日,一直没有现鹿公子的踪迹,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等?”
秦瑾修眉眼间显露出疲倦:“你之前不是看见他在铁匠铺子?”
“属下现一位姓乔的男人与鹿公子的背影很像,出现瘴疟之后铁匠铺子关门了,再也没有看到他。”
罗武自我怀疑道:“可能是属下看花眼了?毕竟他与鹿公子的容貌一点都不像。”
“瘴疟解除了,我们在镇上再多留两日。”
秦瑾修将手里的瓷瓶放入袖袋里:“罗文查探到消息,鹿夫人带着鹿公子逃到了这里。当年不见他们的尸,明里暗里依旧有人在留意。”
“若是鹿公子早已身亡……”
秦瑾修心底也不确定,只是抱着一丝微茫的希望找过来:“只望这一切都顺利。”
*
陈娇回到南岭村,刚刚到家门口,她便瞧见乔鲁蹲在院子门槛上。
“乔叔,你咋在这儿?”
陈娇蹲在他的面前,询问道:“你把铁铧铸好了吗?”
乔鲁等到了陈娇,二话不说,拉着陈娇的袖子往乔家跑。
一到乔家门口,乔鲁松开陈娇,推开杂房的门,他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陈娇,等着她夸奖。
陈娇的目光完全被耧车给吸引,下意识走进杂房,围着耧车绕了一圈,若是效果完全与史书上的耧车一模一样,那简直就是百姓的福音!
“乔叔,你简直太厉害了!”
陈娇夸赞一句,询问道:“我们可以去试验吗?”
乔鲁点了点头,想要扛着耧车去地里。
陈娇立即上前搭一把手,与乔鲁一块抬着耧车去地里。
乔母看见了,连忙追了过来。
乔鲁倒不完全傻,特地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他抓着一把干泥装在耧斗里,示意陈娇扶着后面的耧把,他站在前面拉着耧杆。
果然像史书上的耧车一样,翻土、播种、填土一起完成,省时省力。
陈娇惊喜道:“真的成功了!”
她激动地说道:“乔叔,你们把耧车的图纸卖给木匠铺子,肯定会很赚钱!”
乔鲁笑脸垮下来,眼神落寞地看向乔母。
乔母拍一拍他的肩膀,意思意思地安慰一下儿子,然后对陈娇说:“这个名声不能套在鲁儿头上。小丫头,鲁儿喜欢你,这个农具的图纸给你去卖,你分一半的钱给我们就够了,名声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