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肆缓缓将账本推到云澹面前,谄媚一笑:“那这个月的账本臣妾不看了?”
“皇后开了个好头,此事不急,下月再看。”
云澹动手去拿,荀肆却死死按住:“那相思套和银托子”
云澹看了眼一旁脸憋的红紫的千里马,说道:“账本不急,过两月再看吧!”
“那私库”
“钥匙给皇后。”
千里马忙弯身道:“奴才这就去取。”
荀肆嘿嘿一乐心满意足收回手,见云澹急着收那账本子,又不怕死追问一句:“相思套和银托子究竟是什么?”
若不是打不过她,云澹真想动手了,荀肆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幽幽看她一眼,将账本丢给千里马,起身捏住她脸:“等着,朕今晚便拿来给皇后瞧瞧。”
而后去偏殿考修年功课。荀肆见他出门,问存善:“那银托子和相思套究竟是什么?”
存善一张白净小脸儿瞬间通红,压低了声音:“是咳是增加情趣之物,奴才也没见过,只听旁人说过。按说这种东西不会入帐,不知为何这本账本上有。奴才见皇后不大想看账本便斗胆冒个险”
荀肆一巴掌拍在存善肩膀上:“好小子!好样儿的!”
而后收回手捂着嘴笑的直颤:“咱们万岁爷看着端正书生,竟也是个色胚啊!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大声,正红忙捂住她嘴:“祖宗诶,刚消停几天,您可别在万岁爷头上动土了!”
荀肆忙点头:“好好好,哈哈,好好好。”
压根不觉得云澹这薄面皮夜里当真会拿给她看。
那头云澹考了修年功课,愈想愈觉得挂不住面子:自己今日竟让一个小胖墩儿拿捏了,叫什么事儿!出了偏殿问千里马:“那账本子谁写的?”
千里马忙说道:“前些日子内侍省新进了一位帐房先生,为人端正严谨,想来是这个新帐房记的。”
“那又是谁透露给新帐房的?”
千里马额头渗出了汗:“这奴才马上去查。”
云澹一口气呕在心中,这会儿想起那胖墩儿总想捏死她,于是招呼都没打,径直回了永明殿。越想越来气,干脆叫千里马拿了相思套和银托子径直奔了永和宫。
荀肆沐浴后爬上屋顶纳凉,远远的见着甬道上一排灯笼在走,伸长了脖子想瞧瞧云澹奔哪个宫去了。眼见着那灯笼越来越近,停在了永和宫。妈耶?荀肆连滚带爬下了屋顶,差点摔进云澹怀中,被他一把推开:“你随朕进来!”
荀肆忙跟上去,将下人们关在门外,小跑到他面前:“兄长这么晚”
认怂了。
云澹却二话不说,将那两个物件儿扔到床上:“爱妻来,朕教你如何用。”
他自己并未用过,是前些日子户部尚书去扬州办差,顺道带回来给他开眼的。但这会儿可不能轻易低头,亦不能露怯。
荀肆抿着嘴将脖子探过去,平淡无奇两个玩意儿,扔到外头恐怕没人愿意弯腰捡。有甚可怕?一屁股坐在云澹旁边,拿起来仔细研磨。
云澹本想吓她一吓,哪成想她面不红心不跳,舔着脸问他:“为何说起这个兄长色变?这玩意儿并无稀奇之处啊!”
又上下翻看:“白日问宫人,说是用来助兴。”
你还真敢问。
云澹见她起了兴致,心道你又用不了,跟这裹什么乱,于是拿过来丢到一旁。扭头问荀肆:“你启程来京城前,荀夫人可有给你压箱底儿?前些日子,宫里的嬷嬷可有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