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起手来。
“道常大师,您还是这么的能言善道。真不愧圣上钦赐予你的法号了。”
“阿弥陀佛”
道常老和尚高唱了一下佛号,随即起身合十。
“出师家不打诳语,大都督切勿猜忌天机,引上天责罚。”
东方青玄轻笑一声儿,微微眯了眯眼,唇角的笑容还未淡去,那整个禅院的里里外外,便已经响起了老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声儿,什么“只有晋王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啊”
、“要是立了皇长孙为储,我等还有活路吗”
之类的言语,这让夏初七现,就连这些老百姓出现的时机,就是那么的严丝合缝,实在太利于今后的传播了。
接着,也不知道是在谁的煽动之下,一院子金卫军和和避洪灾的老百姓们,一个个“扑嗵扑嗵”
,像往锅里下饺子一样的跪在了湿冷的地面上。
“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请大都督感念天下苍生,将我等的民意上至天听”
铺天盖地的呐喊声,气势磅礡,带着吞山并河一样的惊人之态,喊得感天动地
这一出戏简直太精彩了。
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迭起。
夏初七一直将身子窝在赵樽的胳膊下头,瞧得那叫一个目不暇接,直到那东方妖孽一张美艳无双的脸沉下来,带着锦衣卫拂袖而去,她还没有从一个又一个的转折里回过神儿来。
事情从开始,到结果,一直都只有一个赢家。
东方青玄原本想要拿捏住赵樽,却被他轻松的摆了一道。
谁胜谁负自有定论,已经用不着她来多说了。
只一双微眯着的眼儿,落在赵樽的身上时,她心思越复杂。
静静的,冷冷的,不动声色的,走到哪里都会接受万民跪拜的,这便是他了。
老实说,夏初七从来都不觉得自个儿是一个言辞匮乏的人,可此时,在此伏彼起的颂歌声里,她居然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儿来形容身边这个男子的贵气和魅力。
不敢用“美”
,那是亵渎。不敢用“帅”
,那太肤浅。不敢用“俊”
,那太普通。她不好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他。
因为不管多么华丽的词,都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殿下可要庇佑我等啊”
“殿下”
她的耳朵里,一直充斥着这些个词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金卫军们动作利索的疏散了老百姓,并且将现场那些尸体鲜血都打扫干净了,她还默默地站在那里,提着那一把从赵樽的床边上拿来的剑。
“小奴儿”
他熟悉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还不舍得走”
夏初七抿了抿嘴角,扯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来。
“一直知道你厉害,却真没有想过你这么厉害,也怪不着我玩不过你了。其实你早就醒过来了吧听着我和别人打架绕圈子,等着东方青玄来捉我,也等着关键的时候出来与我秀一下恩爱,再反将他一军。等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鎏年古井里的石碑,又早就计划来这丈人山才放响箭,引了他来,你却与道常和尚串好什么推背图,什么天机示警,什么庇佑苍生,全他娘的狗屁。都你一个人在玩儿人家呢”
赵樽蹙眉,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淡淡的看着她。
夏初七轻呵一声儿,又俏皮的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主子爷啊,你简直就是一个腹黑祖宗。当然,我这不是在损你,而是真真儿在夸你。你这样的人,活着没有对手,独孤求败,也挺没有意思的吧所以觉得我还有几分可以逗弄的意思,便捉了来,放在掌中央,看着我蹦哒,对不对嘶,想想啊,你不可能不在东方妖人的身边儿安插眼线吧说来,我都有点儿怀疑了,是不是从东方青玄绑架我,你全都知道的要不然,你又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金沙村,从棺材里好心的救了我”
赵樽面无表情,“你说完了”
夏初七润了润喉咙,摊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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