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其他小太监被怀公公这一番举动,愣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怀公公独霸司礼监,是有原因的。
下次陛下靴子脏了,他们就爬过去擦擦。
谁骂陛下,他们就去打。
时刻为太监王的名誉奋斗。
…………
在御书房见完北直隶几个府县的官员时,商辂来了。
商辂叹了口气,衍圣公孔弘泰还在宫里等着,朝廷派王镇他们去山东查山贼,连个影都没有,如何交代。
“陛下,去山东的武将如今还没有传来一点消息,如何为衍圣公交代。”
你当抓贼是请客吃饭,简简单单几句就抓到了?
“商学士,山东地大,抓贼不是一两天的,对了,商学士很闲的话,不如替朕好好的接见几府官员,整理下赋税册子之类,免得不办国事,为鸡毛蒜皮小事浪费时机。”
“这陛下,这是……”
商辂还要再说是天下士林的意思,却被朱见深直接打断了。
朱见深不动声色,平静问道:“商学士替朕问问朝中的大臣,每天问的不是朕该生几个孩子,就是朕何时帮衍圣公抓贼。
你们也问问其他的啊,问问这工部拨下去十几万两一文不剩,该如何追回来?
朕说陕西,四川,湖广即将会生叛乱,你们不信,你们都跑来问山东抓贼。
你们到底是百姓养着,还是衍圣公养着。”
“臣不敢!”
商辂听到朱见深如此说后,立刻由躬身跪下道:“臣失言。”
这话太诛心了。
朱见深言语虽然平静,但是已经带上了怒气。
商辂这点比较好,他最容易被大义给束缚,被礼制规矩束缚,在他的心里朱见深是正统,不可顶撞。
“平身吧。”
朱见深明白,商辂倒不是被自己的话问怕了,是被他自己的良心谴责了。
商辂躬身说道:“陛下,臣……”
站在旁边的怀恩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他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
朱见深道:“商学士,你今天的事是去接见陕西的几个知府县官,询问当地的土地,当地是否有流民出现,还有这几年的赋税征收是否过重这类问题。
让李学士去接见湖广官员,彭学士去见四川官员,刘学士负责整理,要是整理不过来,朕推荐一人,帮忙记录整理。”
商辂疑惑的说:“陛下,要让谁帮忙,是陈文?”
“李东阳。”
李东阳?那个翰林院编修实录又整理农册出色的李东阳。
商辂完全没想到陛下居然会提名让李东阳过来帮忙。
不过李东阳是个可用之才,陛下还真是慧眼识英。
“商学士,你们尽快接见湖广,陕西和四川知府,再整理成册子给朕,到时候他们几府回去时,朝廷派快马护送回去,处理好当地政务。”
朱见深很重视流民叛乱,也很重视关于土地方面的事,他也为此做好了准备。
无论哪个朝代,只要涉及到了土地田亩政策,百姓无地问题,哪次不是血流漂杵,流民叛乱,战事不断。
既然开了口子,就得做下去,朱见深就得把这些各府今后的官员底细给摸透了,让他们替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