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苛捐杂税,贪官压迫,这里又水土肥沃,农物丰饶,原本流民并不特别多。
但天顺三年起,失去土地的百姓越来越多,吃不饱饭的百姓流浪乞讨到这里。
开垦荆襄荒地,盖房子,包括朝廷流放的罪官家眷,白莲教的恶徒,那些活不下去的军户,流民,乞丐,截止今年已有一百五十万人。
他们就像是个火药堆,随时会出现叛乱。”
等等,朱永,怀恩,万贞儿都愣了下,陛下怎么知道那里的流民有百万之众?
“陛下,这百万之众是真的吗?”
朱永提出疑问。
“陛下,奴婢也觉得没有那么多的流民。”
怀恩也说出疑惑:“或许是陛下听错了。”
朱见深看了眼怀恩:“昨晚夜壶捡了几次?”
“八次。”
怀恩怂着回答,昨晚他跟文渊阁的大学士说了句话,陛下就寝时将夜壶踢掉八次,他捡了八次。
“怀恩,朕看你是你记吃不记罚!”
“奴婢不敢。”
朱永听到捡夜壶,同情的看了眼怀恩。
朱见深没有多再寻怀恩的事,而是说道:“朱永,立刻传朕口谕,命韩雍镇守广西,王越先去荆襄,暗中去调运兵马粮草,提前做好应战部署。”
听到朱见深要调王越去荆襄,赶忙说道:“陛下,此事若是兵部知道,恐怕又要上奏。”
朱见深看了眼,道:“不调军,只靠荆襄的驻军恐怕不成,既然他们不信还反对,那朕也就不必再问他们。”
朱永摇头:“我大明拥兵百万,若真的出现叛乱,荆襄驻军不足,还可以号令大明各地军户驰援。”
“朕对于各地军户之事,未曾亲自派人查过,但对于逃户侵占军屯之事也是听过的。
记得天顺年间,兵部上奏,说天下军户,亡者十之八九,不知如今还是实情?”
朱永叹了口气,道:“陛下所言是实情,若是只有当地驻军,怕是叛乱难以休止。”
“所以,朕觉得,军户驰援之力微乎其微,还是让王越前去荆襄,早早准备,你去调些兵马给他,兵部有事让兵部来寻朕,朕挡着。”
朱永纠结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