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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改日吧!”
曹宣不太喜欢和这些没有什么品行的人交往。
“那我们今天一起吃饭如何?”
李谦道,“找几个你觉得还不错的朋友……”
两人渐行渐远。
姜宪则正在和白愫谈心:“你还是想嫁给曹宣吗?”
白愫红着脸道:“又不是我要嫁给曹宣,是你非要把我们凑成对,怎么现在又说是我的主意了?”
到底没有正色地否认。
那就这样吧!
姜宪在心里道。
人生短短几十年,难得有高兴的时候,难得有喜欢的时候,自己觉得值得就行了。
过了两天,王瓒一大早让人送了信过来,说他陪着母亲去了城郊的红螺寺吃斋饭,要过几日才回京。
姜宪怀疑王瓒和他母亲被亲恩伯王廷送到哪里去避风头去了——当初曹太后被困的时候,她就被太皇太后拘在东暖里一直抄经书。
下午,赵翌来了。
他还带了两匣子南珠,两瓶玫瑰露,两瓶桂花露,四匹云锦,四匹蜀锦,说是给姜宪和白愫的:“要换季节,正好打几件饰,用得上香露。”
太皇太后宽怀地笑,不停地夸奖赵翌细心,周到。
赵翌嘻嘻地笑,问姜宪:“曹宣送来的红豆饼好吃吗?”
姜宪心中一顿,随意地道着“不知道”
:“没吃!随手赏人了!”
赵翌笑得更欢喜了。
太皇太后就留了赵翌打牌。
赵翌委婉拒绝:“母后已定了去万寿山庆寿,我想下午过去看看那些内侍们把事情办得怎样了。”
又不是仆妇,还要亲自去看。
好好一个皇帝,被曹氏养成了这样。
姜宪在心里嘀咕,笑着送了赵翌出门。
慈宁宫门口,他们迎面遇到了李谦。
李谦满脸的惊讶,笑容灿烂地上前给赵翌磕头请安。
赵翌难掩诧异,但还是摆出一副天子的架式温和喊了他“平身”
,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问他:“你还没有回坤宁宫当差吗?”
“回皇上的话,”
李谦恭敬不失谦逊地道,“原本昨天就可以不来了的。这两天时冷时热的,卫所里有好几个同僚都病了,人手有些不够,就让我再多留些日子。”
然后满心关怀地道,“皇上出门也应该多加注意才是。”
赵翌这下子就忍不住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来。
他自幼在曹太后的身影里长大,有那不长眼睛对他怠慢的,也有那投机取巧对他奉承的,还有那欺他年纪诓他恩赏的,还没有人像李谦这样,像对待朋友一样和他说话的。
不管这姓李是何目的,单就这份胆色,已是个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