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嫁娶是皇上的命令,我们不得不从。可是为父自心里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变成争权夺利,心里只有算计的人。即使是在和硕王爷身边,即使你是和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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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为父都看在眼里,那些伎俩清清楚楚。既然为父都能看在眼里,皇上和被你诬陷的和孝宗王又怎能不心知肚明?”
“即便是抛开那些利益熏心,有仪是你的妹妹,你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人。你怎能,你怎敢利用你的妹妹?”
面对已经年入花甲的父亲的指责,纪云的头低的更下,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不甘和仇恨。
她并不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相反,对于纪云来说,最大的败笔便是百密一疏,忘记了堵住宋宣华的嘴。
如果不是宋宣华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此刻周御礼早已经被圣上责罚。
“爹,女儿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看着纪云重复着说相同的话,纪正律沉沉的叹气,又怎能不知道她的心不在焉。
只是纪正律想不通,曾经那么疼爱那么喜欢的大女儿,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让他陌生的模样。
气氛凝固下来,让人不敢轻易打断。
偏偏在这个时候,纪有仪身边的丫鬟明憬找了过来。“大人,二小姐她刚才醒过来了。”
明憬无疑带来纪正律此刻最想听到的消息,纪正律紧紧皱着的眉头也一瞬间放松下来。
没有看跪在地上的纪云,拂袖准备离去。
到了别院门边,纪正律回头瞧见纪云仍然在原地跪着,才说。“无需多跪了,你也该亲自去向有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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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粥?”
纪正律一行人走进房间时,顾萧任正在纪有仪身边悉心照顾,喃喃低语。
听闻门口动静,顾萧任起身行礼。
“太傅,和硕王妃。”
“嗯,辛苦你了,萧任。”
纪正律坐在纪有仪床榻边,一直在房间里的太医上前朝纪正律汇报。
醒来后纪有仪的脸色比掉入湖中时好了很多,只不过还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感觉,相较以前也仍然惨淡。
纪云此刻站在局外人的位置,清楚的看见父亲如此疼爱妹妹,仔细跟太医询问纪有仪的伤情,在御花园时不顾圣上还未离开就自请早退,却不再像以前一样看自己一眼。
又想起方才纪正律严肃失望的模样,心里比房间中任何一个人都要酸涩。
再看一眼纪有仪,上前。“妹妹,今日是姐姐的不对,姐姐跟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如此。”
“花朝节后姐姐就让府里的丫鬟给家里送些补品,保证妹妹的身子能快点恢复。”
“没关系,有仪谢过姐姐。”
开口,声音沙哑。纪正律便让纪有仪不再说话。
“你先回去吧。”
转头对纪云下了逐客令,纪云一愣,可是看着纪正律对纪有仪的父爱,也不愿在房间里多留下,便愤愤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