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她当成孩子,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将前尘往事全部揭过。
“顺便告诉我,为了夏筱萱他不能休妻,但是会将薛氏送到别庄,以后都不会回来。”
夏沁颜失笑,“他似乎觉得这样就能皆大欢喜。”
只能说夏耀祖在做官上或许有点能力,可在处理家事上那真是糊涂得厉害。
“不提他了。”
卫泓湙拍拍她的头,“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老太太还在家里盼着呢。”
“后日吧。”
夏沁颜垂眸,明天她还想看场戏。
“行,我让人去准备。”
卫泓湙转身就要走,他们毕竟大了,即便是表兄妹,也不好在房中久留。
“表哥。”
夏沁颜看着他走到门边,突然出声喊住他。
“嗯?”
卫泓湙回头,面上犹带着几分笑意。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
卫泓湙神色不变,“你开心就好。”
夏沁颜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要望进他的心里,而后她忽然笑了。
“表哥,换枚玉佩吧。”
“嗯?”
卫泓湙低头,他的腰间一直系着一枚长条状的白玉,雕工极其繁复,似是一幅山水图。
“中间的玉兰花不好看,换了吧。”
夏沁颜巧笑嫣然,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卫泓湙起初不解其意,等走出院门,他才猛然想起,属于镇国公府产业的匾额上好像都会在角落处画上一朵玉兰花。
包括仁善药坊。
他转身,看向静悄悄的院子,眸光十分复杂,所以她早就知道他和药坊的关系。
临安城并不止那一家药坊,她偏偏让丫鬟去和他有瓜葛的那家,为什么?
因为她也在试探他,试探他那句“永远站在她身边”
是不是真的。
“死丫头,心眼子也未免太多了。”
卫泓湙忍不住抱怨,半是心疼半是哭笑不得,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过关了?
“这么多思,难怪长不高。”
他轻哼一声,转身大踏步离开,来时的沉闷一扫而空。
看来去了京城,他也不用担心她受欺负了。
阳光从云后冒出头,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份暖意,云儿悠悠荡荡往北飘去,想来不久之后,京城的天气也会变得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