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不清,可他知道朝清秋正在他身边奔跑,只待找到一个时机。
他周身劲气再乍,气机白花越来越多,三品武夫实力显露无疑。
只要我气机够多,进不得我身,你又能如何?
以一敌多,以强凌弱本就是血雨剑法的核心之一,所以大秦军中才会有人找到自己,因为这套剑法最适合战阵厮杀。
朝清秋确实是在他身侧不断奔跑,可他却并未花费多大的气力。
风无相,云无常。
他便是风,又何必费力。
片刻之后,朝清秋的身形一晃已经闪入了司马剑的身前三尺之地。
校场上的人只能看到朝清秋站在了司马剑的身前,他们十分困惑为何大师兄不用剑气攻击此人。
只有身在场下的司马剑有苦自知,朝清秋看似站在他的剑前,可其实身形依旧在不断闪动,他的剑气全然被他躲过了。
朝清秋朝着他笑了笑,右手“缓缓”
伸出。
司马剑看着这只手越来越近,他只有一个念头。
躲不掉。
此时朝清秋已然握住了他的剑锋,那只手微微用力,司马剑只能看着手中的长剑不断弯曲,最终寸寸崩断。
他后退了十几步,额头之上,大汗淋漓。
司马剑苦涩一笑,瘫倒在此,“为何会如此?”
朝清秋此刻已经站定了身形。
风吹过,带起他的青衫,身上还残留着一股还没散去的然气。
他笑道:“我这个功法不过是融于风中,血雨剑法再强,风过之处,也有空隙。”
司马剑如有所悟,他的目光再次明亮起来,“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只要我够强,那便行了。”
朝清秋惊愕片刻,只能点了点头,“有道理。”
他弯下腰,伸出手。
司马剑也是一愣,然后笑着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搀扶下起身。
不远处,韩易之看着校场上的年轻人们,面露欣慰之色。
他叹了口气,“流云散手,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一次。”
门房老赵也是叹息不已,“可不是,那家伙当年用这一手俘获多少少女的芳心,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气愤。”
韩易之摸了摸胡须,“其实当年他确实是帅气的很,我其实也是佩服的,可谁让当年咱们年轻呢,而今想来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没关系,和我说也是一样。”
陈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依旧是那副落拓不羁的样貌,正靠在一棵树下大口喝酒。
陈寅喝着酒,满脸嫌弃,“老韩你这酒不行,是不是被那些黑心的商人骗了。”
……
陈寅喝着酒,满脸嫌弃,“老韩你这酒不行,是不是被那些黑心的商人骗了。”
韩易之见到陈寅,勃然大怒。
他立刻挽起袖子,“老赵我的刀呢?”
赵姓门房飞跑回屋中,取出几把短刀。
“在这里,在这里。”
两人追着陈寅一通乱砍。
校场上的年轻人已经化敌为友。
竹林里的“老人们”
反倒是鸡飞狗跳。
可能他们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回忆那个当年。
那个他们曾是昂扬少年的当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