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失笑道:“我拭目以待。”
凤长生面色一沉:“靖之,你且正经些。”
商靖之遂一本正经地道:“我拭目以待。”
事与愿违,足足一月过去了,凤长生仍是未能教商靖之甘拜下风。
这日,商靖之堪堪下朝,出宫门不久,轿子便被拦住了。
他掀开轿帘一瞧,见是凤父与一戴着帷帽的女子,眉尖一蹙。
凤父上次没能从商靖之身上得到些许好处,反而失了禁,狼狈不堪地回了家,这回自然对商靖之尊敬有加,冲着商靖之“噗通”
跪下:“草民拜见将军。”
他身侧那女子亦仪态万千地跪下。身去:“民女拜见将军。”
商靖之大抵能猜到凤父的来意,淡淡地道:“你不是声称本将军强抢长生,要去告官么?如何了?官府何时来捉拿本将军?”
凤父非但去击鼓鸣冤了,还拖了各种关系,然而,对方一听说他要状告商靖之,无人敢受理,其中甚至有一人警告他勿要得罪商靖之,商靖之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若非公主尚且年幼,陛下定会将公主下降于商靖之。
这一月多来,他派人盯着镇国将军府,却未曾得见凤长生,当然无法通过凤长生,从商靖之处讨要好处。
昨日,他的二女带娣来向他请安,他看着二女的脸,脑中灵光一现,是以,今日才会来见商靖之。
听得商靖之问,他赶忙道:“草民上回糊涂了,望将军大人大量,勿要见怪。”
“糊涂了?”
商靖之嗤笑道,“你糊涂得够久的,昨日还在糊涂,这都一月有余了。”
他对于凤父究竟见过多少朝廷命官一清二楚,他亦知晓凤父派人盯着镇国将军府。
只不过他近来与凤长生浓情蜜意,并不想赶尽杀绝,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草民老糊涂了,望将军恕罪。”
凤父以额头抵着地面,能清晰地看见汗水纷纷坠下,将地面濡湿了。
“本将军大人大量,便不降罪于你了。你既已糊涂了,便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且带着你的二女儿回去吧。”
商靖之放下轿帘,下令道,“回府。”
轿夫未及将轿子抬起来,凤父一下子冲到了轿帘前,急声道:“将军开恩,容草民说明来意可好?”
商靖之隔着轿帘道:“本将军无心于你的二女儿,你不必赘言。”
凤父不肯放弃:“烦请将军瞧一眼带娣,将军兴许会改变主意。”
商靖之不耐烦地道:“你还是找一户好人家,将二小姐嫁出去吧,省得跟着你这个爱攀龙附凤的爹受累。”
凤父不死心地道:“瞧一眼,瞧一眼便好。”
商靖之不愿凤带娣被凤父责怪,遂掀开了轿帘。
凤父回过去,催促道:“还不快将你那该死的帷帽摘了,让将军看看你的容貌。”
凤带娣被其父吓得一哆嗦,急欲摘去帷帽,手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没用的东西。”
凤父只得亲手将二女的帷帽摘了。
见二女低着,他耳提面命道:“好生表现。”
凤带娣抬起来,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她与凤长生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奇的是她的容貌却较凤招娣更似凤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