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亦问道,“长生呢?”
凤长生一派清风明月地道:“我不过是将靖之穿过的喜服弄脏了好几回。”
商靖之柔声道:“还有呢?”
“还有靖之刚走那几日我常常哭,我有时觉得我与靖之全无干系,仅是自己自作多情地了一场春。梦。”
凤长生委委屈屈地道,“都怪靖之不给我一个名分,教我不得安心。”
“我……”
商靖之既然应下了,自不会反悔,但他下意识地想再劝一劝凤长生,涌上喉间的规劝最终被他咽下了,“待我凯旋,便给长生一个名分,教长生安心。”
商靖之的踟蹰很是明显,凤长生心如明镜,却并不点破。
听得商靖之转了话锋,他笑逐颜开地道:“成亲那日,靖之便穿那身喜服可好?我已洗干净了。”
话一出口,他不由面红耳赤,曾被他弄得肮脏不堪的喜服裹上商靖之的身体,商靖之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拜堂、成亲、宴客,末了,与他入洞房,再由他亲手解下,或是直接弄脏。
商靖之见状,好奇地道:“长生在想些什么?”
凤长生卖关子道:“靖之先回答我好是不好,我再回答靖之。”
商靖之答道:“我觉得颇具意义,并无不可。”
凤长生这才天经地义地道:“靖之不是说我犹如靖之在志怪话本中看到的以吸食。精气为生的狐妖么?我想的自是狐妖该想之事。”
显而易见,凤长生想的是风月之事。
商靖之认真地问道:“长生是否要我将长生的喜服亦弄脏几回?”
凤长生面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说的话却甚是大胆:“好呀,但我要亲眼见证我的喜服是如何被靖之弄脏的。”
商靖之欣然应下了:“便如长生所愿。”
凤长生似抱怨似娇嗔地道:“靖之可知于我而言,靖之亦像是狐妖,哪日我要是没了性命,定是被靖之吸干了精气。”
商靖之面色一沉:“长生,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我知错了。”
凤长生抬手勾住了商靖之的脖颈,撒娇道,“靖之莫要生气,我再也不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了。”
见凤长生知错能改,商靖之缓和了面色道:“我全然不觉得,哪里会有如我一般三大五粗的狐妖?”
凤长生蛮不讲理地道:“我说有就有。”
商靖之纵容地道:“长生说有就有吧。”
“靖之勾得我都……”
凤长生扣着商靖之的手向下一探,接着将沾上的水展示予商靖之看。
商靖之欲要将手抽回来,被凤长生斜了一眼。
凤长生用温热的舌尖在商靖之掌心化了个圈,后又往商靖之耳孔吹了一口气:“再来一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