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她心情极好,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有些人啊,好好的丹不炼,非要耍贱,遭反噬了吧。”
袁书文暴躁起身,狠狠瞪着许初夏:“你闭嘴!”
东方雨给他的书极为高深,他学得极慢。心里着急,陈灵薇又点了许多蜡烛,蜡烛的烟味,熏得他头昏脑涨。
他知道陈灵薇一片好心,怕他看不清楚,他也不好拂了小师妹的好意。
本就十分痛苦了,许初夏还要说风凉话。顿时所有的情绪都朝许初夏泄过去。
许初夏听他骂,并不生气。
袁书文骂得越凶,说明他越急躁,越急躁越学不进去东西。
两人一直对骂到深夜,许初夏越骂越精神,袁书文越骂越焦燥,气得眼里全是血丝。
陈灵薇刚开始还帮袁书文说许初夏几句,后来许初夏又抖她老底。
她便委委屈屈得不说话,只是帮袁书文顺气。
袁书文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急忙安慰她。
“小师妹,别生气,我一定帮你教训她。七天之内,她肯定学不完《小元丹经》。”
最后一句他特意拔高音调说给许初夏听。
“如果我学会了呢?”
许初夏大声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如果我学会了,你跪在地上叫我一声“许奶奶”
,然后朝我磕三个响头。”
袁书文说:“你学不会。”
许初夏问:“你敢不敢赌?”
“好。”
袁书文说:“如果你学不会,我要你割掉舌头,再给小师妹磕头道歉。”
许初夏眸色微冷,她只是让袁书文磕三个响头,羞辱一下他,袁书文却要割掉她的舌头。
好,好得很!
她说,“那我们就来赌,七天之内,谁先学完手里的书。输掉的人割掉舌头,再向给对方磕头道歉。”
袁书文回头看了眼放在书桌上的书,没有回话。
“你不敢?”
许初夏笑,“哈哈哈,凌云宗的亲传弟子竟然不敢跟我这个杂灵根对赌。这是我今年见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既然你不敢,以后就别在我面前瞎哔哔。”
“谁说我不敢!”
袁书文不想在陈灵薇面前丢了面子,硬着头皮说道。
他想,七天之内许初夏肯定学不会《小元丹经》,到时候打成平局,舌头不用割。
只是这样一来,白白便宜了许初夏。
许初夏见计谋得逞,朝着茅庐拱手道:“请东方雨为我们做个见证。”
过了一会儿,茅庐内传来东方雨的声音,“可以。”
许初夏心里乐开了花,有东方雨背书,袁书文事后想耍赖也耍不了了。
袁书文这么喜欢搬弄是非,没了舌头,看他怎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