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濑先生是在四月去世的吧?”
“准确地说是四月十日。癌症转移到全身,镇痛药也几乎没有效果。这是一种出想象的痛苦,姐夫却未说出一句怨言。九日傍晚开始陷入昏迷,十日上午七点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香苗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之后,像是很羞愧于沉浸在感伤中的自己一般收紧了脸,
“对了,你们说是有什么情报?”
“说是情报,其实是我们读了手记才注意到这件事……”
慎司列举了两个疑点,说出从中推导出主犯的目的是为了杀害悦夫的假说。
“凶手的目的是为了杀死悦夫吗?”
香苗和柏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从两个疑点当中只能推导出这个结论。做为共犯的柳泽幸一在事件的一个星期之前曾说过,‘y那家伙是假货’。y是主犯,悦夫君因为知道犯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假货’而被杀——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香苗和柏木都以认真的表情思考着。
会像京都府警察那样,一笑置之吧。
慎司陷入不安的等待当中。
终于,香苗和柏木点了点头。
“……尽管是非常离奇的说法,不过说得很有道理。哪里都没有问题。或许这种说法才是正确的。”
“我也这么想。以前竟然谁都想不到,真是不可思议。”
总算是被接受了。
慎司松了口气。
“悦夫君有没有说过谁是假货,或是y这个词?”
香苗和柏木都考虑了一会儿。
两人互相看向对方的脸。
“怎么样?悦夫说过那种事吗?”
香苗说。
“不,我有点想不起来。”
柏木说。
“犯人之所以创作赎金绑架这个虚构故事,是因为害怕仅仅杀死悦夫君就能立刻察觉到动机。也就是说,犯人的动机是很容易理解的。”
“很容易理解的……?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犯人不会马上封住悦夫君的口,绑架的伪装也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从这一点考虑,悦夫君应该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对谁说了或者记了下来。”
“就算你这么说,不知道的东西还是不知道。”
“悦夫君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日记……?”
香苗一惊,
“这么说来,悦夫是有写日记的。依小学的方针,为了增强国语能力,都有让写日记,每周一交给老师。我想悦夫的遗物当中可能有。等一下,我去找找。”
大约十分钟后,香苗拿着小学生用的学习记回来了。
慎司接过来,翻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