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急促而热烈,像是沙漠中的困兽正在啄饮着一汪甜美的甘泉。
温娴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刚要闭上眼,第五辞却蹭的一下闪躲开了。
他的唇瓣擦过温娴的嘴角,滑过杏腮,抵在耳垂边,闷声道:&1dquo;我、我先去如个厕。”
温娴咬唇点点头,只感觉身上骤然一轻,接着第五辞夺门而出,她也耐不住羞怯,把脸埋进了软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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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某位作者赶着马车准备闯入晋国城门,但因度太快被迫拦了下来,无奈只得原路返回,并险些飞掉一只车轱辘&he11ip;&he11ip;
写了删,删了写,最终用脸滚出了这些字,给各位娘娘们省点币。
第三十九章
温娴久等也不见他回来,干脆起身出房去寻人,这已不是第一次他临阵脱逃,温娴知他身在何处。
更深露重,凉意浸体,第五辞只着了一件单衣,背手立在书房中,眼前视线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月光勉强可以视物,温娴缓缓走近,咬唇问道:&1dquo;夫君在想什么?”
第五辞阖目冥想,纠结于方才的冲动,一时竟分不清情为何物,他脑子乱,听到温娴的声音后,心绪更加紊乱,不敢转身,只道:&1dquo;我有些热,想出来吹吹风。”
温娴却恍惚以为他是心有芥蒂,不安地说道:&1dquo;夫君不用勉强,若实在不行,等上些时日也无妨。”
第五辞面上虽是装得一派正经,实则方才话什么都没听进去,温娴的声音就跟百灵鸟似的,到最后他只记住了&1dquo;不行”二字。
苍天的,这可是男人的大忌。
第五辞头顶虚,连骨头都酥了,又为力证自己的尊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1dquo;你未晓人事,怎知我不行?”
温娴哪里猜得到他心中所想,光是听到这羞人的言论,就已胀红了脸颊,怯懦道:&1dquo;我并非那个意思。”
她捏着衣角,不敢看人,难道要她说第五辞强横勇猛,雄武有力,神似徐公,貌比潘安?
可这样未免太孟浪了些。
温娴拢过耳边碎,没好再说话,挣扎了许久,缓缓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抱住了那道紧致窄腰。
她说不出那等引诱的话术来,这是唯一肯做出的让步,告诉他,她等得,也愿意。
第五辞并非单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打小在男人堆里混,听过的荤话远比见过的女人还多,对于温娴的暗示,早在她贴紧他后腰时,浑身就起了反应。
闭眼一想到那般场景,第五辞腹部着火,烧得他肝肺虚旺,忍不住压着声音问:&1dquo;你想好了?”
温娴低低应了声&1dquo;嗯”,几不可闻,使第五辞心底的那道防线彻底崩了。
他转过来,揽紧温娴的肩,往自己跟前再靠近了些,盯着她的旋,弯眉,眼尾,鼻头,再到了唇瓣上,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抚上她的朱唇。
冷热相碰,一股痒意袭来,温娴气息紊乱,口齿半张,募地咬住了他的指尖。
第五辞某处一颤,几乎同时喟叹出声。
这如何能忍得住?
他一个打横把温娴抱起,跨步走到案牍前,将她放置在桌面上。
底下雕刻华美的楠木桌沿磨到大腿根,温娴甫一坐上,就觉得冷硬又硌人。
书房重地,潜心学艺,修身养性,原不应该是做这等暧昧之事的场所。
温娴尤记起所读过的圣贤书,顿觉愧对先贤,害臊不已,双手抵住第五辞的胸膛,泫然欲泣,说:&1dquo;夫君&he11ip;&he11ip;回房,我们回房好不好。”
&1dquo;就在这儿。”语气容不得反驳。
第五辞单手扣住温娴的肩,止住她的挣扎,随后掌心抚上她的绣鞋,轻轻拨开,勾住她的足尖,沿途缓缓向上,从小腿肚,到腰身,最后抵拢胸前,那根衣襟的系带。
就寝时所穿的衣衫远没有白日里的复杂,第五辞尾指一拉,上襦便失去撑力脱落在地,然后是里侧丝薄中衣,赤色金线双蝶纹样肚兜,似血般红,贴在温娴身上,更加映衬得她肤如凝雪,赛过这世间最醉人的烈酒。
第五辞眼底猩红一片,侧过头,去咬她后颈的带子,用力一扯,最后遮羞的料子也悄声跌落。
同时有抹红晕爬上温娴的双腮,她受制于第五辞,没法自己展臂捂胸,只好凑近了环住他的脖颈,紧紧挨着,与他耳语:&1dquo;别看。”
殊不知这副姿态与男人而言,不过是欲拒还迎。
第五辞闷笑出声,只消换个角度就可咬到她的耳朵,但他忍住这股冲动,抬眸去看她鬓间那支金簪,许是出来太急,被她随意往头上一插,就连前后方向都弄反了。
他手搭上簪头,转换个位置,让金簪对上双眸,可又不满簪子碍事,三指并拢,一点点地抽出那根簪。
接着&1dquo;叮”的一声响,金簪被甩到后头一张空置条凳上,温娴浓密墨尽数垂落,铺满了她的后背。
第五辞就此把她平放在案牍之上,有了头垫身,背上倒不至于会受凉,他接着挥掌移开手边遮挡物,弄得架砚台,书册字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温娴骤然受惊,身子颤,却被第五辞倾身覆上,吻住了她的眉眼。
夜里守门的丫鬟闻声赶过来查看情况,刚一靠近书房,便听到几道压抑的哼唧声,借着手边的巡夜灯凑到窗户边一瞅,只见桌案上两具亲亲贴贴的紧密身影,继而猛然捂住嘴巴,慌张下蹲,赶紧弯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