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他再次被请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但满京无人能救治,五皇子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君姨娘哭得更加绝望,五皇子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看向床上安详的姑娘,眼眶也不由得变红,他一拳砸在柱子上:“到底是谁?要让我知道是谁害了雪茶,我要她生不如死!”
“是、姜、倚、宁!”
浓郁的药味呛醒了姜雪茶,喉间干涩,浑身无力,令她说出这几个字都极为艰难。
听到这虚弱的声音,众人连忙齐聚过去,对她嘘寒问暖喂水喂药。
“我前日去了昭狱,二姐姐亲口承认是她所为,她还说只有她能拿出解药。”
姜雪茶躺在南修仪怀中,每说一句话都会心悸一下,缓了缓才能继续开口。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
上次君姨娘去找姜弘放告状,但他们再次来到温夏院后却得知并非伤药里藏了毒,就只能暂且压下不提。
君姨娘长了教训,忙追问:“那她可有说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没有。”
“那最近你有没有碰过她给你的东西?”
“除了那瓶伤药外,再无其他。”
闻言,君姨娘翻出那瓶伤药,急促地递到院使面前:“院使,你再检查检查,姜倚宁都承认了是她做的,所以,这药里肯定有毒!”
“查!”
南修仪眸光幽幽,盯着药瓶,心中想法颇多。
在众人严肃的目光之下,院使再次和太医研究起那瓶伤药来,一嗅二看三捻,他们仍坚持原先的看法。
但君姨娘态度很坚决,他们只能让人抓只兔子来,在其腿上划一刀,再抹上那伤药,观察它的反应。
良久,牢笼里的兔子仍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草,答案如何不言而喻。
“这不可能!”
君姨娘满脸不信,“是不是它用药的次数太少,所以才没有中毒?又或者……”
“娘!”
姜雪茶喊不了太大声,便同时拍响床榻,成功制止住了怒火中烧的君姨娘,她朝其摇了摇头,而后向院使等人道:
“实在对不住几位大人,家母关心则乱,并非有意质疑您几位。小女深知这几日多有劳烦,此番恩情,小女没齿难忘,改日定登门拜谢,还望您几位海涵。”
正如姜雪茶所想,院使等人几次三番受到质疑,纵使知道情有可原,但也忍不住心中不忿。
不过他们都是极宽厚之人,听到这个面色如纸、气若游丝的病人致歉,再大的气也消了,甚至还对她能在生命垂危之时仍明辨是非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