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沈雨燃跟荣安公主关系好,她不假思索就会谈《云水天长》了。
荣安公主好奇地问:“纠结什么?”
云颖初正要开口,沈雨燃抢着道:“方才见云姑娘很是苦恼的样子,我便上前帮着云姑娘参详了一下。”
荣安公主跟萧明彻很亲近,万一让萧明彻知道,是自己让云颖初弹奏《云水天长》便节外生枝了。
因着沈雨燃含糊其辞,荣安公主果然没有追问,而是转向云颖初。
“云姐姐,你们镇北侯府是武将出身,为何你没有习武?”
“我自幼身子不好,大夫说不能吹风,便不曾习武。”
“原来如此,你从前回过京城吗?”
云颖初摇头:“这是我第一次来京城。”
“那你觉得是北疆好玩还是京城好玩?”
“各有各的好。”
荣安公主沮丧道:“说起来我还不如。。。
我还不如你们呢,我还从没离开过京城,云姐姐到过北疆,沈奉仪来自江南,这两个地方我都想去游玩。”
“总在诗词里读到江南风光,我也心向往之。”
沈雨燃当然也思念江南。
上一世她死在了东宫,也不知道这一世她能不能顺利从东宫脱身,回一趟家乡。
吹着太液池上清爽温柔的暖风,三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云颖初说北疆的风物,有说有笑的,格外融洽。
直到太阳落了西,方命人将小舟靠岸。
秦怀音见她们归来,忍着心中的不悦迎了上来。
“公主殿下。”
荣安公主见纱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便问:“怎么宾客都离开了?”
秦怀音道:“太子殿下派人传话回来,说是晚膳不回东宫用了,也不知道什么回来,请公主殿下安排宾客离开。我见公主殿下游兴正好,便自作主张没有去打扰公主,送客人们离开了。”
“怎么会是自作主张呢?”
荣安公主的眸光落在秦怀音身上,淡淡笑道,“皇兄都说了东宫后宅诸事皆由秦奉仪打理。”
“我只是区区奉仪,只是协理罢了,不敢擅专。”
“你有这份谦逊,很好,往后母后和皇兄必不会亏待你。”
秦家是皇后的远亲,算起来跟荣安公主也有点亲戚关系,所以荣安对秦怀音还算友善。
“多谢公主殿下勉励。”
跟秦怀音寒暄过后,荣安公主转向云颖初:“云姐姐,既然东宫没有晚膳,咱们还是离开吧,省得饿肚子。”
云颖初掩面一笑,朝沈雨燃点了点头,跟荣安公主挽着手一起离开了。
秦怀音对待荣安公主,自是殷勤周到,亲自送她们离开。
沈雨燃这一下午过得还算惬意,看着她们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
然而一转身,便对上了一个陌生而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