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度清亭沒懂,她感覺哪裡不對,好像話題又繞回來了,自己剛填好草坪,好像又掉進什麼坑裡了。
尤燼說:「心裡已經承受住了,就剩下嘴還硬著……那姐姐今天給你治治嘴吧。」
她抬眸,認真地思考著,好像在想怎麼給她治療,度清亭也在想,不是直接接吻嗎?跟昨天一樣嗎?
很快,尤燼想好了,她跟她說:「抱歉,以前年齡小,很衝動,總是想讓你多考一點分,脾氣也不好,老是嚴格要求你,對你總是脾氣很壞,沒有特別去想你要什麼,別再生我的氣了。」
度清亭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她。
什麼,尤燼給她道歉了?
尤燼不像是戲弄她,表情很真誠,語氣滿是歉意,是真的覺得錯了一般,輕聲細語地說:「以後不會了,現在知道以前自己做錯了。原諒我,好嗎。」
這種感覺好難形容,像是她記憶里刻板嚴肅的尤燼跟她說抱歉哦,又像是蜜戀七天的姐姐說別再生我的氣了。
好怪,很怪異的感覺。
更多的是,曾經那個嚴肅的尤燼在跟她說對不起,度清亭身體裡的骨頭開始痛,依舊是約束的痛,但這份約束來源她自己。
是治療嗎……功效也太大了。
尤燼拆了她給的一塊長條瑞士糖含在紅唇間輕舔,酸酸甜甜在唇間化開,她再拿開,說:「過來,今天親得好,姐姐就誇誇你。」
要命,她居然好想被曾經嚴肅苛刻的、被那個二十出頭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哄哄的尤燼誇誇。
!
第28章
度清亭被這個道歉弄得不知所措,她杵在原地看尤燼,尤燼的嘴唇塗了糖果,光是著聞著就能嗅到酸奶甜味兒,香香的。
她瘋狂找拒絕的理由,讓自己的身體別那麼衝動。
尤燼手微微撐著,交疊的長腿放下來,黑灰色的床單搭配著她的白襯衫和包臀裙,美得有些難以挑剔。
畢竟倆人蜜戀過,有些暗示度清亭一眼能看懂,就是讓她坐腿上親。
度清亭理智艱難的上線,她緊繃著說:「樓下你媽阿姨還在,我們……我們這樣不合適。」
「那不留下印跡,或者,親完我就不下樓了,不讓她們看到。」尤燼說著,度清亭想那豈不是更明顯了……
尤燼又說:「我相信小蜻蜓能親的很好,畢竟,你的吻技已經變得很嫻熟了。」
她望著她,眼神鼓勵,姿勢勾引,像是在說來親我吧,親壞了,我就偷偷不出門,親好了就可以誇誇你。
度清亭艱難地咽著氣,比親吻更可怕的是,想睡,身體記憶讓人變得很妄想。
「是不想親嗎?」尤燼一句話戳穿,望著她笑,她特別善解人意,說:「不想親也沒事兒的。」
「我……」
度清亭的話就卡在喉嚨里,她內心大腦肯定是想親,生理上已經屈服了,只是……嘴巴還沒治好,此時的她的確是應該治療一下,太掙扎了。
想不明白,身體怎麼淪陷這麼快。
度清亭嘴上拒絕著說:「我是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事兒沒掰扯清楚,現在還不適合親。」
「好。」
尤燼起身走到她身邊,微微俯身看著度清亭的唇,在度清亭閃躲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她說:「就親一點點,緩解一下,我想親你這個過程吧,你要是不願意,算我強吻的你。」
唇從她唇角輕輕擦了過去,她的唇很軟,很點到為止,像是蜻蜓點水,帶著獨特的香味,之前度清亭跟她反覆親過,蜜戀的時候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跟她親。
尤燼說是只親了她的唇角,實際,她的唇角舔到她的唇線了,她吻技好,卷著一小塊糖推到她的唇邊,度清亭愣住,時隔多日,再次感知到她的香味,心臟怦怦亂跳。
如果是強吻……不是應該把人吻得氣息不穩,舌頭都沒地方放嗎?她居然想被那樣。
又癢又甜,尤燼撤離,她含住了糖果。
尤燼抿了下唇,說:「果然是長大了,已經不需要姐姐的誇誇了。好可惜……」尤燼語氣輕輕的,有一點點委屈。
度清亭身體都繃緊了,她哪裡不為所動,根本就是裝出來的好吧,她深吸口氣,自己是該被尤燼治療治療。
她腦子懵懵的,放在以前的話,兩個人好好相處……那,那時候也能這麼誇她嗎。
尤燼擦過她的唇角後,手指輕輕地貼在她的唇上,緩緩撫摸了一下,說:「不急,還有好幾天呢。」
度清亭嗯了一聲兒。
她看著尤燼這張臉,唇舌都乾乾的,好撩人好誘人,再冠上「尤燼」這個名字,就變得很危險。
尤燼一笑特別溫柔,像是不為難她,什麼都以她為準了,手指貼在她唇上反覆描摹,畫了幾個來回,度清亭感覺嘴唇有點痛,準備伸手去握她的手腕。
尤燼手指貼在她後腦上揉了兩下,這是在家裡並沒有穿高跟鞋,倆人差不多一樣高,度清亭莫名其妙就稍微低了下頭。
「好了,坐一會兒吧。」
度清亭瞬間不行,好不容易從坑裡跳出來,「不是,這個也要治療?太急了吧。」
尤燼說:「我說的是坐一會兒。」
度清亭反應過來了。
尤燼輕輕笑,說:「今天來這麼早,多待一會兒啊,等你說能親的時候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