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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近肖宗镜，压低声音。“咱们也使点招吧大人，样，我去弄点厉害的药，想办法给他了，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把他给……”

她比划了一个切菜的势。

肖宗镜：“想毒死戴王山，可是个精细活。”

姜小乙：“反正刘行淞就这么一个好，把他拿下，剩下的都是臭鱼烂虾，我们以后做事也好放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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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宗镜：“戴王山现在不能出事。”

“啊？为什么？”

“也说了，他是个‘好手’。”

肖宗镜拿捏着酒碗，思忖道：“此人虽人品低劣，但也算有实力。他经营密狱多年，人手遍布全国，扎根极深，些棋子用好了，很多事都可事半功倍。”

比次处理青州军……

但是，要让戴王山这种人出力，要么给予绝对的威逼，要么给予绝对的利诱……

肖宗镜陷入沉思，姜小乙不打扰他，坐在一旁喝酒。

她喝得多了一点，渐渐有点上头，扶着脸，默不作声盯着肖宗镜。忽然，她现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

肖宗镜道：“作甚又样看着我？”

姜小乙伸出手指，一点点靠近他。

肖宗镜没有躲。最终，姜小乙的指尖碰到他，在他头上轻轻分了一，惊讶道：“原来我没看错，是真的。”

肖宗镜奇怪道：“什么是真的？”

姜小乙转向他，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锃亮的玻璃珠。

“大人，有白头了！”

安静，还是安静。

所有思绪都被打断，肖宗镜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后仰。

姜小乙：“大人，才三十冒头就有白头了，苦啊。”

话不管从哪个层面理解，都不是什么好话，但可能是因为她说得太诚恳，太直白了，竟让肖宗镜生出一种诡异的滑稽感。

他哭笑不得。“姜小乙，……”

他指着她，牙关紧咬，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可真是个人才！”

姜小乙喜笑颜开。

“是吗？多谢大人夸奖。”

她给肖宗镜倒了一碗酒。“来，大人顺顺气，顺顺气。”

两人再次喝了起来。

酒至中旬，肖宗镜已有明显醉意，眉眼微垂。

“再过些时日，我们就要去东边了。”

姜小乙没所谓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讨伐青州军嘛。”

肖宗镜：“语气倒轻巧，次任务与之不同，是真正生死攸关，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不打算再多问几句？”

姜小乙故作惊讶道：“竟有么夸张？那……既然任务如此重要，我们要是得胜归来，奖赏也该丰厚无比吧？”

肖宗镜一顿，道：“奖赏自然有，想要什么？不论是金银，还是奇珍异宝，只要提出来，我都会尽力满足。”

姜小乙见他了，笑道：“我说着玩呢。”

肖宗镜不语，好像还在思考此事，姜小乙的视线向他鬓侧移了移，灵机一动，半是认半是玩笑道：“大人若真想给，就把根白送我吧。”

肖宗镜在烛光之中抬起双眼。

姜小乙被那目光看没了话。

肖宗镜：“知道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姜小乙张张嘴，她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默默低头。

“大人我错了……”

肖宗镜半叹了口气，低声道：“现在说奖赏太早了，等铲除贼军，班师回朝的那日，再谈吧。”

得了不像承诺的承诺，姜小乙又开心起来。她想起另外一件事，神神秘秘地对肖宗镜道：“对了大人，我跟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