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没抱期待,可这又是在干什么。
窝囊废行为。
米贝明弯下腰,额头磕在膝盖上,一闭眼就回想起昨晚梁绪的身影。
立在黑暗里,眼神却含着光,凶狠又充满怨恨。
手机屏碎了,壁纸还是两个人的合照,碎得四分五裂,也不想修。
楼梯间里很冷,阴冷,和雪山里那种快乐的寒冷很不同。
后来他也滑下去了,飞扑到梁绪的怀里,一起栽倒进蓬松的雪堆,被冰雪簌簌淹没。冷得都快死了,也要揪住对方的衣领、捧着对方的脸,伸出舌头接吻。
从屋外回到温暖的屋里,一上午,就做爱了。
实在是氛围太好,梁绪一直抱着米贝明,在他颈窝里轻轻地拱,鼻尖到处蹭,因为剧烈运动而灼热的鼻息喷在米贝明的皮肤上,又痒又撩人。
他求道:“可以咬么?让我咬一口,好么?”
米贝明死都不答应,浑身怕得挣扎:“不好!你他妈别咬,疼死了!”
可越是不肯,被抱住的力气就越大,后颈落入a1pha口中,牙齿叼住了他垂涎的猎物,梁绪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以了可以了”
,却因为米贝明气急败坏地叫嚷和威胁,更加无法松开口。
牙齿咬破皮肤,马鞭草花香浓烈翻涌,进行标记动作的a1pha根本不容抗拒,几乎要把身下的Beta钳制到骨折。
米贝明粗喘着,感觉自己快气炸了,疼得叫不出声,疼得脑仁都在剧烈地跳。
他在梁绪放松力气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翻过身朝着梁绪的脸上挥去一拳,然后手往脖子上摸,摸到了一手心混着口水的鲜血。
操,不动都他妈疼死。
“我说了不许咬!”
米贝明怒火攻心,恨不得再给他来一拳头解气。
梁绪的嘴角被擦破,也冒出几缕血丝。
他抿了抿唇,拽过毯子给搭在米贝明身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不要挣扎,更不要威——”
“你大爷的,你都说要咬我了,我还乖乖等着吗?”
温馨狂狼的气氛彻底消散,米贝明咧着嘴不敢扭动脖子,“你他妈这么大个人了,是要返祖吗?本能就那么难忍住吗?!”
梁绪沉默地一叹,转身下床,从旅行包里找出酒精和纱布。
米贝明看着就烦,心情从极度美妙跌落成极度暴躁,一把掀开毛毯翻下床,腿根儿都是酸的,有濡湿的液体从屁股之间流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滑。
操,更烦了!
米贝明抢过那瓶酒精往窗户上砸,双层加厚的玻璃保暖又结实,酒精瓶不堪一击,脆响过后碎得满地都是渣子,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满屋。
米贝明背对着梁绪往浴室里走,边走边骂:“纱布也留给你自己用吧!王八蛋,操!把你嘴巴缠起来,免得再他妈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