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面落地窗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几乎碎掉了一整半!
“梁绪哥——”
含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米贝明惊愕到想要笑,他看见季戎以一个很扭曲的姿势趴在旋转楼梯上,看样子是想上到二楼去,然而不胜酒力,狠狠摔了一跤。
红酒瓶子还握在季戎手里,酒液已经流尽了,泼洒在楼梯和地板上,到处都是。
“梁绪哥,我就知道,你在家。”
季戎的手从栏杆里伸出来,对着米贝明的方向胡乱抓,“你不给我,开门,我就只好,这样闯——”
梁绪在门外喊:“小米。”
米贝明气炸了,脑袋嗡嗡响,他回过头对梁绪吼:“我操了!你他妈别进来,你赶紧报警!”
吼完仍是不放心,又跑回去把梁绪往外面推:“是不是有信息素?他是不是疯了?他情了吗?他这是不是情啊操!他会不会引诱你——”
“不是情,不是,”
梁绪被推到玛莎车门上,他正好解锁,把购物袋重放回后车座里,还要安抚米贝明,跟他保证道,“就是单纯的疯,不是情,别担心。”
米贝明气得脸红脖子粗,抬手把梁绪的半张脸都死死捂住,命令道:“不许呼吸!给我憋着!”
又往他后颈上摸,蛮不讲理似的:“痒不痒?难受吗?不许难受!”
梁绪被凶得既好笑又舒坦,他摇摇头,朝小米的手心窝里吻了一口,闷声解释:“他影响不了我。”
米贝明捞起梁绪的手:“自己捂着。”
说罢把围巾摘下来,不容拒绝地给梁绪缠上:“你就在这儿待着别动,你报警,我进去搞他去。”
梁绪乖乖地由他把脖子勒紧,手却放下来了,抓在米贝明的腕上。
“他影响不了我。”
“他影响不了你的理智。”
米贝明看着梁绪,对他道:“你用不着这个时候表忠心。你进车里待着去,你闻他信息素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他妈还难受呢,他到底什么大病啊操!”
越说越来气,靠,求爱无门竟然私闯民宅!
梁绪被强塞进玛莎里,坐在驾驶位里看着他的小米怒气冲冲地跑回屋里,他笑叹一声,把围巾扯松一点,随后拿起手机报警。
今晚的电影又要泡汤了。
米贝明看着被红酒弄脏的布娃娃们,真是拳头痒痒,他几个大步爬上楼梯,把酒瓶从季戎手里抢出来,再把烂醉如泥的麻烦拽起来,骂他:“你胆子够肥,接下来你就在拘留所里悔过吧你!你们a1pha和omega真是天生不一样,气死人的本事没人能比得过!”
季戎只感觉有一把好听的声音响在身边,是在关心他吗?抱住自己肩背的手心也很热烫,让他感觉特别舒服。
季戎贪恋地叫:“梁绪哥,梁绪哥让我闻闻你的花香,好吗?”
“好个几把,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他妈休想!”
米贝明托着季戎的上半身往楼下缓慢移动,喝醉的人真是无几把语的沉,米贝明磕磕绊绊地搞烦了,索性弯下身把季戎打横抱起,骂他,“操了,我直接给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