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靠在小区门口。
下车后,郁恒星冷得打颤儿,腿好像因为酒精而软,又好像因为寒风而僵硬,磕磕绊绊地走了没几步,就被唐城打横抱起来了,大步朝着楼栋前进。
电梯上行。
上一次来,没有进家门,在楼下就挥手告别。这一次,郁恒星用指纹解锁,另一只手攥着唐城不放,嚷道:“你进来,进来!”
还有五分钟就要到十点半了。
挎包扔在地上,玄关因为站满两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
闪闪把唐城按在柜门上,感应灯带的柔色灯光亮度正好。她来不及摘掉毛线帽和她总是多变的假,直接敞开羽绒服,再急匆匆解开羊毛衫的扣子,露出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
“你来摸摸我。”
闪闪边说,边抓住唐城的手摁在自己胸上。
在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巧克力肆意流动,弥漫整个房间。
从表情上看不出唐城有任何动容,可下一秒,他就反攻为主,将郁恒星抵在了墙壁上,左腿卡进两条腿之间,几乎没有给郁恒星任何反应时间,就让他以脚尖堪堪着地的姿势无处可逃。
衣服彻底凌乱,连细细的吊带都被扒到肩膀下面。郁恒星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醉意消散干净,赤裸的锁骨忍不住颤抖,把身前两团硅胶制成的假胸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唐城眼前。
“从不在外面上厕所,要去安全的地方。”
胸罩的扣子在前面,唐城手指一动就将它轻松取下,露出一片很白、很平坦的胸口,正因为过度紧张而剧烈地起伏。
“因为。。。即使女装,也不能进女卫生间。。。但是进男卫生间,会。。。”
“会怎么。”
羞耻、担忧和回忆起往事的后怕让郁恒星眼里蓄满了泪,他攥皱衣摆,说:“可能会被猥亵。。。有那种,不安好心的流氓。。。”
唐城把他的假胸放到壁龛里,再为他整理好衣服:“第一次和我‘相亲’,性别女——这就是你骗我的事情。”
脚心也沾到地面了,郁恒星彷徨无措,以为唐城要走,立刻豁出去地抱到唐城的胳膊上。
他仰起头一边掉泪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歉,整张脸蛋又红又脏兮兮,毛线帽也掉了,长假乱糟糟得像个鸟窝。
唐城由他抱着,抬起另一只手摸到他的头里,指尖触碰到网兜,又穿过网洞,触摸到柔软的丝。
他说:“伯温那天之后,我就怀疑过你可能不是女生。”
郁恒星傻掉了,泪眼汪汪地盯着唐城,嘴唇张着,好像在无声地惊讶。
“把假摘了。”
郁恒星没有动,而是急切地问:“那、那你是不是——”
“用你原本的声音。”
巧克力里开始融进迷迭香,裹挟着强制的气息,让omega毫无防备地就顺从命令。
郁恒星松开唐城的胳膊,摘假的同时不断吞咽口水,鼻子也不闲,享受一般深呼吸,对a1pha的信息素无比贪恋。